雾宁之前对亲王说的天使阴暗面还不怎么相信。

但看到菲尔温白袍下的束缚衣，又觉得神殿里的安宁祥和可能真的就是假面。

或许在她和泰兰德尔岁月静好时，圣堂外是酒池肉林，靡靡之音。

眼前的信徒出自大陆繁华城邦的教堂，但竟然会穿这种衣服？

教徒必须是禁欲且克制其他欲望的，而且要求身体除了手臂不能露出其他肌肤，这种奶窗造型真有点突破禁忌了。

菲尔温低低地抽泣一声，转过身。

雾宁直接倒吸口气，“这！？”

只见男人后背肩胛骨位置的衣料也镂空了。

因为那里有一双畸形的天使羽翼。

雾宁情不自禁地靠近，伸手触碰那只有她掌心大的可怜东西，一股不寒而栗从脚底蹿起来。

这两片翅膀歪曲，弱小，白色且软塌塌的羽毛凌乱且疏淡，只能堪堪覆盖一层，看起来根本无法舒展开。

这和天使完全扯不上关系。

至于圣洁？不，更多是恶寒和诡异！

被触碰的身体簌簌发抖，似乎很痛苦。

耳边响起一声压抑的喘息，雾宁回过神，收回手垂在身侧，还忍不住使劲碾了碾指腹，想去除那种残留的触感。

那两片羽翼特别特别软，并非舒适的那种柔软，而是孱弱到令人厌恶的软。

菲尔温顾不得穿上白袍就转过身双膝下跪，深深地俯身，额头抵在粗糙布满石子的地面上不断乞求原谅。

雾宁后退一步，指尖凝聚起光环。

菲尔温眼底含泪，沁满凉意，等待圣女的惩罚。

——这种畸形的羽翼，就是对天使最严重的亵渎和侮辱！

像他们这样的人，最开始被发现都会抓住翅膀活生生地割掉，甚至肩胛骨都会被削平，以此来赎罪。

然而落到他后背上的，不是刀子，不是烙铁，不是鞭子，不是冰水或滚水……

而是圣女的治愈魔法。

柔缓舒适的触感从扭曲畸变的羽翼传遍全身，菲尔温浑身更加紧绷，不可置信地抬起身直直地看向面前的圣女。

这不应该，他是最低贱的存在，不被允许直视圣女。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

那片绿显得更深了。

“看来我无法帮你恢复它，但如果能不使你感到疼痛也是好的。”雾宁轻吁口气。

菲尔温喃喃低语，“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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