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府军将士整束盔甲,准备返回。
不少武师和士卒眼里闪过愤恨,杵着不动。
一名千户武师抬脚将一名年轻百户踢倒在地。
怒喝道:“没听见军令?”
那百户皮肤黝黑,年岁三十上下,神情颇为敦厚。
他铁青着脸,咬牙爬起来,恨恨道:
“老子参军是来杀贼的,眼见贼匪妖人为祸却坐视不顾,这鸟气老子吞不下。”
“等回营便告禀退伍,这府军身份不要也罢!”
他冷笑两声,朝自己的部下抱拳道:
“诸位同袍,后会有期!”
上百奠基武人有不少神色愤慨。
却因不是武师身份,不敢表态,便以目传意。
登金册的武师能自由来去。
他们虽有军身,也不过是黄册之民。
而且全家老小也指着他们的俸禄活,做不到这般洒脱。
贼匪妖人祸害百姓可恨,府军不作为可憎,可他们也因此少了交战搏杀的危险。
个中心绪复杂难理,众人也只能是心中长叹。
底层人的酸苦,并无不同。
黝黑百户神色傲然的越过千户,径直随着部队往前。
既然已经准备离开,自然无需再唯唯诺诺。
噗嗤!
一杆长枪从他的后心刺入前胸穿出。
黝黑百户眼珠瞪圆,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枪尖。
他已登金册,对方竟然也敢当众戕害?
嘭!
他壮硕的身躯栽倒在地,滚烫殷红的血液浸染大片的泥土,眼里满是不甘和无穷的恨意。
嗤!
千户面无表情的抽出长枪。
高喝道:“张兴临阵脱逃,蓄意挑唆哗变,已斩!”
众府军武师中,大多数神色如常,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少数加入府军不久的武师,则脸色惨白,眼里的光芒逐渐消散,只余下敬畏。
张兴的部下们,眼里只有惊恐。
上官被斩,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原本对张兴的钦佩,顷刻间化为了怨恨。
陈顺安骑马慢行。
他听到千户声音,神色淡然,连头都没回。
远处。
几名明王教的武师遥遥望见这一幕。
脸上露出嗤笑之声,口中骂着‘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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