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您的意志，鸣人大人。”

带土的声音空洞，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发自肺腑的虔诚。

神威空间里那永恒的死寂，被这句彻底臣服的话语，敲出了一道无法弥合的裂痕。

紧接着，他猛地向前挪动膝盖，用一种近乎自残的力道，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几何方块地面上。

砰！

一声闷响，回荡在这片灰色的空间。

“我错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洪亮得如同宣誓，充满了悔恨与新生般的激动。

“鸣人大人！我过去的行为是何等的愚蠢！何等的罪恶滔天！”

他抬起头，那只万花筒写轮眼中，曾经的疯狂与憎恨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澈的、狂热的崇拜。

“我的第一个错误，就是将琳的牺牲，当成了我向世界复仇的借口！”

“琳是为了守护木叶，为了保护同伴才选择死亡的！她是英雄！”

“而我，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蠢货，却打着为她报仇的旗号，要去毁灭她用生命守护的一切！”

“我这是在践踏她的意志！我这是在玷污她的灵魂！我……我根本不配提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发自灵魂深处的忏悔。

这种忏悔，比任何酷刑都来得真实。

那个曾经为了一个女孩的幻影，就敢与全世界为敌的偏执狂，此刻却亲口承认自己玷污了那个女孩。

这种对比，让一旁维持着【星门】的卡卡西，看得眼角直抽搐。

“我的第二个错误，是我那可笑的傲慢！我竟然天真地以为，我能掌控宇智波斑的计划！”

“我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连自己命运都看不清的可怜虫，却妄想成为执棋者！”

“月之眼计划根本不是什么救赎，那就是一个用谎言编织的、囚禁所有人的巨大牢笼！”

“而我，因为无法承受现实的痛苦，就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还妄图把所有人都拉下水！我是忍界的罪人！”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番话，精准地剖析了他过去的可悲。

他曾以为自己是潜伏在暗影中的猎手，将晓组织，将五大国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别人计划里的一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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