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隐村,那座最高的金属高塔之内,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与药水混合的怪异气味。
长门枯瘦如柴的身体,被无数粗大的黑色查克拉导管贯穿着,像一具被蛛网缠绕的干尸,钉死在冰冷的机械王座上。
他的后背已经完全萎缩,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紫色的轮回眼,还在幽暗中散发着死寂的光。
他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全身的插管,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下,滴落在身前的控制台上,像一朵凄厉的梅花。
通过仅剩的天道佩恩的视角,他看到了那个沐浴在金色光辉中的身影。
看到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神之代行者”,像破烂的玩偶一样被那些闻所未闻的奇怪道具制服。
更看到了自己那足以夷平整个村子的神罗天征,在对方面前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撕碎。
那不是力量上的碾压。
那是一种……来自更高维度的,对“道理”本身的践踏。
耻辱。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战斗时,鸣人那些看似狂妄的、天真的话语,却如同魔音贯耳,在他脑中不断回响,搅乱了他的心神,让他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刹那的动摇。
正是那刹那的犹豫,让他那无懈可击的佩恩六道,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他,长门,竟然被区区几句话动摇了?
不!
不可能!
他的痛苦,他的理想,他为了实现和平所付出的一切代价,怎么可能是错的?!
一股不甘的怒火从心底涌起,长门用尽全身的力气,通过仅存的天道佩恩,发出了嘶哑而尖锐的质问。
“为什么……”
那个被鸣人一招击溃,瘫倒在废墟中的天道佩恩,缓缓地抬起了头,轮回眼中是长门最后的倔强与疯狂。
“凭什么是你?!”
“你这个小鬼!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做到连自来也老师都无法完成的事?!”
“你凭什么背负这个世界的痛苦?!”
“你又凭什么……来审判我?!”
这声嘶力竭的质问,通过查克拉水镜,传遍了整个忍界。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不仅仅是两个强者之间的对决,更是两种信念,两种关于“和平”的道路的终极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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