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背着手踱步走进教室,手里还捏着一截红柳枝,他往讲台上一站,整个教室立刻安静下来。
“今天讲边疆的土药材。城里来的同志总以为没西药就治不了病,那是你们没见过戈壁滩上的本事!”
“作为连队卫生员,光会开药可不行。”
“现在全国药品紧张,边疆更是紧缺。下面连队经常面临缺医少药的情况,咱们得学会向戈壁滩要药。”
他说完这句话,很多卫生员都点点头,连队太缺药了,有的连队只有红蓝药水和纱布。
因此,听了陈老这话,不少卫生员都掏出笔记本,开始认真聆听。
他举起红柳枝:"认识这个吗?"
台下有人小声回答:"烧火用的..."
陈老冷笑一声:"烧火?"
"红柳枝煮的水能消炎,用来退烧的效果不比青霉素差!"
陈老又陆续介绍了骆驼刺止血、苦豆子治痢疾等十几种边疆常见药材的用法。
"记住,在这里当大夫,得学会就地取材。"
"有时候一根缝衣针比手术刀还管用。"
“接下来继续讲讲针灸。针灸前针要消毒,若是没有酒精,就用土法消毒。
针尖用火撩,之后蘸白酒消毒。遇上晕过去的,先扎人中,再不行就放十宣血!......"
讲完后,陈老宣布明天会进行考核,让大家提前准备。
课堂一阵哀嚎。
下课时,李三才走到郭庆仪旁边,低着头有些腼腆,压低声音说,
“郭同志,我听说……之前我被保卫科扣下的时候,是你找人保的我,谢谢。”
郭庆仪摆了摆手,“别谢我,要谢你就谢孙景云,你出事了她是最紧张的。”
李三才一愣,耳根突然红了:"孙……孙景云?"
他和孙景云,说起来算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李三才和孙景云在一个村子住。
李三才的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孙景云经常跟着他学草药。有一次,村里的孩子王欺负她,骂她是“没爹没娘的野丫头”。李三才抄起捣药杵就冲了出去,结果两人一起被打得鼻青脸肿。
后来,孙景云的父母来接她离开了村子,李三才跟随爷爷一起,爷俩流浪到了边疆才算站住了脚。
长大后的两人,因缘际会都做了边疆兵团的卫生员,只不过一个去了四连,而他,则被分去了十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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