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条朋友圈，程立雪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忙完所有事情，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已经很迟了，睡前照例刷一下手机，却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程立雪的目光，落在了陆婉言发的那张照片上面，从衣服辨认出了程诺。

没想到一向桀骜不驯的他，居然也能容忍被人摸头。

程立雪虽然从小就跟程诺不亲近，但是作为大姐，也是有带过他一段时间的。

彼时，小小的程诺就已经有了很强的自主意识，一遇到有人要摸他脑袋，就会生气地拍掉对方的手，并且怒斥：“我又不是狗！”

就算是程立雪，也不让碰。

时隔多年，他在别人的手下，别人的朋友圈里，变成了从前最讨厌的模样。

程立雪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用力了一些，捏得自己指尖泛白，神色恍惚了一瞬。

一股难言的心酸从心底升起，变成了一个个小气泡，散发在身体四处。

回想起今天下午在饭店遇到的程诺，那个时候，他急着离开，说要回去跟朋友一起吃。

原来这个朋友，就是陆婉言吗？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好了？

印象中，这两人，只有在幼儿园，两人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这么亲密过。

后来疏离得像是两个陌生人的，不也是他们吗？

程立雪很难理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她只知道自己脑袋有点炸裂，想去找到程诺问清楚，他这是打算要把夏桑桑的婚约退了，改娶陆婉言吗？

否则的话，这种秀恩爱的朋友圈，算怎么一回事？

她找出了程诺的手机，给他拨号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程立雪下意识起身，拉开房门想去程诺的房间找他，却在开门的一瞬间愣住。

她今晚没回程家，是在自己的公寓里，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他的房间。

热浪从客厅处的窗口涌进来，吹在她脸上，让人清醒了许多。

“我又是什么立场去问呢？”

她只是程诺的姐姐而已。

那些暧昧和蠢蠢欲动，甚至只存在于那些梦境之中。

程立雪自嘲了一句，默默把门关上，又重新拨打程诺的电话。

只是姐姐又怎么样？那又如何？那也要问。

她跟程诺，又没有血缘关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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