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程诺懒洋洋地起身，把民警送来的早餐吃了个干净，然后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地看着墙壁。

昨天晚上被审问了好几个小时，问他是不是从陆家或者陆家公司偷了机密，怎么偷的，什么时候偷的等等。

办案的民警手法老道，审问时技巧颇深，程诺都差点被他们绕进去，不过好在，他本来就是说的实话，也不怕着了道。

“我都说了，这是陆家总经理陆婉言，准备跟我们公司合作项目，亲自给我拷贝的，她自己给我的，怎么能算偷呢？”

无论民警怎么问，他来来去去就是这一句话，还说：“你们不信，可以去把陆婉言叫来当面质问。”

其余的就是一句：“等我律师来了再说。”

民警见审问不出个什么，只好放他先去休息了。

程诺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剧情了。

他顶多在这里待个三五天，程家就会去打点好一切，然后帮他取保候审，收拾烂摊子了。

程家本来就好面子，所以就算花很多钱，费大力气，也一定会把这个名下的儿子给捞出来。

至于秋后算账，那也等先把人捞出来再说。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过来探望他的，除了律师之外，还有程立雪。

他们三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个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的律师，看起来十分专业，了解了经过之后，便冲着程诺点点头，安抚了他。

“好的，大致过程我已经了解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一直没说话的程立雪，给他递了个眼神，让他先出去，留点空间，给他们姐弟二人说话。

等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程诺终于有空问她了：“怎么是你来的呀？大姐？”

他记得书里的剧情，好像是程母带着个律师过来周旋的，这位向来冷情冷心的大姐，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现在好像出了一点点小差错。

程立雪的眼神十分复杂，她那嫣红的唇抿成了一条线，说话之间，张张合合的露出里面雪白的牙齿。

“我很担心你，所以过来了。”

何止是担心，从昨天晚上接到父亲电话之后，她几乎一整晚没睡，因为在她梦中的事情，居然应验了！

程诺真的窃取了陆家机密，被抓进了局子里！

那一刻，程立雪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来，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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