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章补成4000了，跳回去看)

窗外雷声轰鸣，雨势更大了。

程诺大步走过来，脱下外套直接披在夏桑桑肩上，声音低沉：

"没事吧？"

夏桑桑轻轻摇头，手指攥紧他的衣角，像是抓住唯一的依靠。

顾欢颜站在原地，指尖发冷。

她看着程诺低头替夏桑桑擦拭头发，而夏桑桑则微微抬眼，朝她投来一抹几不可察的——得意。

雨声淹没了所有未出口的辩解。

雨势渐弱，但屋檐滴水的声音，仍清晰可辨。

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将外面的霓虹灯光，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程诺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

早知道就不出去了，现在搞得两个人都泼酸奶了。

果然女人和女人待在一起，如果不能和谐地聊八卦，那就只会无聊地干架。

程诺的手指，轻轻拂过夏桑桑的发梢，替她拭去残留的酸奶。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但眼神却始终冷静。

"先回去换衣服吧，"他低声道，"别着凉了。"

其实他未必看不出夏桑桑眼底装出来的脆弱，只是不想戳破。

夏桑桑仰头看他，眼眶还泛着红，声音轻软："那你呢？"

"我待会儿还有事。"

程诺的语气很淡，却不容置疑。

夏桑桑咬了咬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点头。

拢紧了他的外套，转身离开。

包厢的门在她身后关上，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间里只剩下程诺和顾欢颜。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但雷声已经远去，只剩下绵密的雨点敲打玻璃的声响，像是某种无休止的倒计时。

顾欢颜站在原地，指尖微微发冷。

她看着程诺走回桌边，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动作从容，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你不该泼她。"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顾欢颜胸口一窒，随即冷笑：

"怎么，心疼了？"

程诺抬脚走到床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木质纹理的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程家老宅的回廊。

那里也总是泛着这样潮湿的气息。

浅浅地呼出一口气之后，程诺回头看着顾欢颜，目光深邃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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