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程诺是真的喝不过顾欢颜，也不打算喝太多。

面对那杯颜色纯正的葡萄酒，他先是抿了一口，夸赞顾欢颜有眼光，然后借着给她夹菜和聊天，吸引她的注意力，想要让顾欢颜想不起酒这回事。

只是可惜，他的谋划，只持续了二十来分钟。

顾欢颜放下了筷子，撑在自己的下巴处，紧紧盯着程诺，低声道：“怎么？不喜欢这酒吗？怎么不喝呢？”

程诺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还记得这回事，只能硬着头皮喝。

“没有啊，我挺喜欢的，不过明天还要工作，不适合喝太多。”

顾欢颜却轻笑一声，抬手搭在了程诺的胳膊上，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鼓励。

“要不你辞职吧，我这里有更好的工作，保证你比现在更轻松。”

她长了一张明艳大气的脸，一双勾人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如同天上星辰。

还有那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虚空扫在人心上，痒痒的。

程诺原本握住酒杯的手，顿时变紧了许多。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可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他也还没做好准备。

一想到原著里，顾欢颜的那些稀奇古怪的XP，程诺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吃过软饭，也还没有做好直面软饭的准备。

他轻咳一声，避开了顾欢颜的视线，低声道：“我暂时不想辞职，过段时间吧。”

“要是干不下去了，肯定去找你 。”

顾欢颜听见他的婉拒，倒也没有恼火，只轻轻点头，将脑袋靠在了他肩膀上。

“吃得有点累了，你喂我吧。”

程诺的筷子在半空中顿住了。

顾欢颜的发丝蹭在他颈侧，带着淡淡的玫瑰洗发水香气，温热呼吸透过衬衫布料，在他肩窝处晕开一小片湿热。

“顾欢颜...”他喉结滚动，筷子尖无意识地在餐盘边缘轻敲两下。

"这个虾要剥壳..."

"你剥啊。"

顾欢颜的声音带着笑意，仰头时鼻尖几乎蹭到他下颌线。

"又不是没长手。"

包厢暖黄的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程诺突然想起小时候，用放大镜聚焦阳光烧纸，那种即将燃起的焦灼感。

他放下筷子，指尖碰到葡萄酒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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