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发现程立雪情绪不太对的程诺，立马跟电话里的顾欢颜讲了一声：“下次再聊。”

随后挂断了电话。

他收起耳机，来到程立雪身侧，试图缓解一下。

“抱歉大姐，我朋友就是比较喜欢开玩笑，但是下次我不会让她说这样的话了，太冒犯了。”

程立雪摇摇头，目光仍然停留在那片月季上，只低声说着：“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有错的是那个女人，也是她自己。

以前的事情就当过去了，懊悔再多也没有用。

最重要的是当下，是未来。

程诺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跟顾欢颜在干什么，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两人就这样在窗口站了好几分钟，直到程立雪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粥，提醒程诺。

“你不喝了吗。”

程诺其实根本不怎么饿，喝了小半碗就已经差不多了。

“不喝了，我已经饱了，准备睡觉了。”

言下之意就是，快走吧，大姐。

程立雪是何等聪明人物，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

不过她并不想马上走，所以转而又坐回了椅子上，一脸正色地说着：

“既然喝完了，那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程诺抬了抬眉毛，只觉得有些奇怪，她跟自己有什么正事可说？

但他表面还是很恭敬地问着：“你说吧，我听着。”

“你要不要找个工作?”

程诺一脸懵逼，反问道：“啊？什么意思？我已经有工作了呀！”

在程家公司里混吃等死呢，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可潇洒了！

程立雪摇摇头，重新解释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重新发展一份事业？”

“一份独立于程家之外的，属于你自己的事业。”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帮程诺发展一份事业出来，不会被程家掌控，即便脱离了程家，也能有一分自保之力，不至于再向上辈子那样，去餐厅端盘子最后都被炒鱿鱼。

程立雪垂眸，盖住了眼中的复杂思绪，然后在心里补充道：最重要的是，这样他也就能抵抗更多的诱惑，不至于走上迷途了。

时至今日，当她回想起梦中程诺被人包养的消息时，都是要头晕目眩的程度。

然而，当事人对此却持怀疑态度。

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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