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善能说什么?
无言以对。
他有一万句控诉顾准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官大一级压死人,武高一重就压不死人?
他个一口玄罡的废物,有什么胆量跟堂堂武探扯皮?
半月没见就能碾压假命九重,连张生潮都得低头,下次再见恐怕得改口喊“行走”了。
即便望湖楼得知这个消息,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把怨气发泄在高善身上,高善更是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当他接到命令去招揽顾准的那一刻起,命数就已经定了,他注定要成为顾准登天的第一块垫脚石。
其实高善想的很明白,他现在是门派的罪人,但倘若他真能等到顾准无敌的那一天,风评绝对会两极反转。
门派罪人?
抱歉,我是新时代顶点领路人!
那个谁,掌门是吧?过来给我点根烟。
高善憧憬道:“顾武探,过错我帮您扛了,只求您将来遇上我给个笑脸就行。”
这个要求真不过分,顾准当场就给了他一个笑脸,“我是没问题,可你现在笑得出来不?”
比武已经分出胜负,望湖楼惜败!
最后一场的最后一名弟子,受制于飞鸟门精妙的轻功之下,久攻不得,反而被找准机会一招毙命。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因为从纸面实力来说,本就是飞鸟门更胜一筹。
望湖楼输了,脸上自然挂不住,只能飞速打扫战场,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高善常年游离在门派边缘,其实无所谓输赢,但总要装一下,只能装出遗憾的表情和顾准告别。
望湖楼这边,领头的同样是首席弟子,名为马沛阳,他此刻的心情自然是不太美妙,特别是看见盛气凌人,又偷学了开碑掌的顾准,胸间更是隐隐有怒火盘旋。
“我劝你别乱动。”
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马沛阳循声看去,只见林中有一截寒芒凛冽的枪头裸露在外,仿佛随时都能贯穿而来。
“杨承术?”,马沛阳认得这杆枪,当即冷笑,“听说你在鉴心江有所领悟,踏破了十年未曾动摇的门槛,成功开辟空窍。”
“这种时候不抓紧稳固境界,跑来干监察比武这种脏活累活?”
杨承术悠悠笑道:“我境界稳不稳关你屁事,我警告你,别对他动一点歪心思。”
“你观山,我空窍,我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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