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陛下!不好了!信王殿下,殿下他突然呕血不止!气息微弱了!”
“什么?!”
太后如遭雷击,眼前一黑。
若非云裳死死搀扶,几乎当场瘫软在地。
巨大的恐惧瞬间吞噬了所有的愤怒和算计,只剩下一个母亲濒临崩溃的绝望。
云裳眼疾手快,立刻掏出护心丸塞入太后口中。
而太后捂着胸口,半晌都喘不上气来。
崔令窈与裴玠对视一眼,脸上瞬间布满惊惶与痛心。
“怎会如此?!快!裴太医呢?!到了没有?!”
太后此刻已顾不得任何颜面和算计,待那口气终于艰难地顺过来些许,太后猛地一把挣脱云裳的搀扶,几乎是踉跄着扑向崔令窈,抓住她的袖袍,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与乞求。
“皇帝!皇帝!救救晏之!救救他!哀家,哀家求你!”
为了儿子,这位权倾朝野的太后,终于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
太后也知道,裴夷真是裴玠的人,有极大可能不一定为晏之好好诊治。
可她没有旁的选择了。
殿内这些太医里头不乏她的心腹,可如今,他们都是束手无策。
无论自己如何威逼利诱,都是一句微臣无能。
晏之再这般高热下去,性命不保。
她只能赌裴玠不会赶尽杀绝。
毕竟,晏之真的死了,他戕害手足这桩罪名也要背牢了!
他应该不会如此心硬糊涂吧?
应该……不会吧?
太后从未如此希望裴玠是一个忠孝友悌的好人。
“母后放心,信王弟,一定会平安的。”
崔令窈的眼神平静,并没有看着太后向其求情低头的爽快,而是一种笃定。
仿佛,裴琰那要命的伤势,似乎真的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这般态度,让太后一时都有些迷茫了。
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是为了让晏之受苦,看自己向他恳求低头吗?
“陛下,裴太医到了!”
这时,殿外的小内侍进来通传。
“快!快让人进来!”
太后几乎是小跑着到殿外去拉进了裴夷真来。
裴夷真自是个利索性子。
她迅速进入内殿,来到信王裴琰的榻前。
只见裴琰面如金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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