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窈那一端,却是无暇顾及裴玠。
因为,成阳伯府又乱起来了。
夏青,小产了。
她被抬进府的时候,身下的襦裙已经被血浸透了。
请来的大夫刚一搭脉便连连摇头。
“大夫,你怎么能摇头?能治的是不是?你快开药啊!”
崔令淼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母亲,有些歇斯底里地想要抓住大夫质问。
“令淼!”
她这番举动被崔珺直接呵斥住了。
崔珺面带疼惜地望向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夏青,而后低声道。
“大夫,有什么话我们到外边说吧。”
大夫忙点头跟在崔珺身后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位刚刚被请来的产婆和几位婢女正在收拾残局。
屏风外,大夫低声道。
“伯爷,在下便有话直说了。侧夫人受的撞击位置正好是在腹部,夫人此次身孕本就怀得不安稳,再加上这猛烈撞击,刚刚搭脉的时候,已然小产了。还请伯爷节哀!且夫人因着此次小产,身子受损厉害,怕是……”
“怕是什么?”
崔珺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夫叹息道。
“怕是寿数有碍了。”
“还有多久?”
崔珺愣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隔着屏风,他望向那张满是血腥气的床榻,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那一日。
屋内的婢女不停端出血红一片的水盆,里头一开始还有动静,后来却是什么都没了。
他因着身份限制,不能到近前去,只能在书房里等候。
可不知为何,即便在那浓浓的墨香中,崔珺却嗅闻到了鲜血的气味。
明明书房隔着那里很远,可崔珺就是闻到了。
直到最后,崔珺听到了母子俱亡的噩耗。
轰然一声,他鼻尖炸开了浓烈的血腥气。
就好似,现在一样。
“断则三月,长则半年。侧夫人的身子骨本就不好,之前也是靠吃药才能勉强调理着如同常人一般,此次有孕对其气血亏损颇大,若能安稳生产倒还好,偏偏是这般惨烈的方式小产。唉,半条命都搭了进去,这寿数自然也是大减。”
“多谢大夫,还请您尽心调养,不管用什么药都好,一切只要对身体有益,您尽管用。”
半晌后,崔珺有些麻木地对大夫说道。
而后,他竟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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