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中秋夜宴,三品官员及家眷,以及身有封爵之人都需得入宫觐见,抱病半月之久的平昌侯,如今也是撑着病体收拾了起来。
平昌侯夫人柔婉上前为其整理好衣领,低声道。
“侯爷放心。宫内一切都准备妥当,不会有差错的。”
平昌侯淡淡点了点头,见夫人面上似乎还是有些郁色,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抚道。
“夫人放心,正如我同你说得那般,如今不过是暂时先解燃眉之急。婉如是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难道我真能一直看着她无名无分地受苦。”
“可……”
平昌侯夫人虽然言辞旦旦去劝说杭婉如,可她心中对这番安排也不是全无担忧的。
只是,她已经习惯了服从夫君的一切决定,便是有所担忧,也只是强压在心底,并不敢说出口。
如今,既然平昌侯主动提及,她也尝试问出自己心中最担忧的点。
“万一太后和信王想要杀母夺子,那婉如又当何去何从呢?”
一个侍妾而已,死了也便死了。
太后完全可以为这孩子换一个新的母亲。
就算信王只能有这一个孩子,他也定想让这孩子有一个更尊贵的出身。
不是平昌侯府的门楣不够,而是婉如选择以这种方式入府,就等于放弃了平昌侯府的出身了。
她如何不担心?
最起码,若是她设身处地来想,便极有可能这么做。
女子生产是道鬼门关,在催产汤药或是稳婆的身上做点儿手脚,便可不着痕迹除掉一个人的性命,甚至连查都很难查起。
“杀母夺子?”
平昌侯的眼神中划过一丝讥讽。
那又如何,只要这孩子身带杭家血脉便可了。
在那之后,他有千百种办法让这孩子重新认回自己这个外祖父。
不过这些话,平昌侯并没有在夫人面前说出来。
他知晓自己这个夫人,最是妇道人家的纠结心肠,若是知晓了,万一闹出什么事便也不好了。
于是,他拉过平昌侯夫人的手,柔声安抚道。
“咱们府上,还是有几分脸面的。虽然为了婉如的婚事,咱们是将身段低到了尘埃里,可这也不代表太后和信王可以随意处置我们婉如的性命。太后如今和陛下正值夺权水深火热之时,若是将平昌侯府乃至一应与平昌侯府交好联盟的姻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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