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城郊汽修厂的铁栅栏,油污在地面结成黑亮的痂,废弃卡车的锈驾驶室里卡着半截扳手,刃口裹着陈年机油,像在暗处窥伺的冷刃。韦沐林抱着韦沐阳下车,护板蹭过车门“咯吱”响,板缝里的焦花瓣又掉了片,沐阳飞快捡起来,指尖搓着花瓣上的灰:“哥,我夹你内兜里,别再丢了——王叔的念想,不能没。”
“好。”韦沐林蹲下身,让弟弟把花瓣塞进口袋,指尖触到少年发烫的手心,“等下躲进卡车里,锁好门,听见啥都别出来。”
富安瘸着腿挪过来,断腿在地上磕得闷响,怀里的账本抱得像块铁:“宋叔,这地方邪性得很!上次我路过废厂房,差点被流浪汉抢了撬棍!”宋博年推开车门,金丝眼镜后的眼扫过四周,核桃转得比之前快了些:“这是阿哲的据点,他在墙上画过安全标记。”钥匙刚要插锁孔,卷闸门突然“哐当”弹开道缝,弩箭尖擦着他袖口飞过,钉进锈铁柱,箭尾还在颤。
“宋博年,交账本!”戴鸭舌帽的人堵在门口,身后十几个打手举着钢管,暮色里泛着冷光,“‘老鬼’要的东西,从没失手过!”
韦长军把秋燕往身后护,管钳横在胸前:“阿哲的事是你们干的?”鸭舌帽扯下帽子,眉骨到下颌的疤露出来,甩动铁链直逼宋博年心口:“赢了我,再问!”
“小心!”秋燕扑过去撞开宋博年,扳手“当”地挡住铁钩,火星溅在流血的绷带上,“敢动宋叔,先问我!”宋博年扶着她的胳膊:“你手腕还在流血!”秋燕把他往工具架后推:“找阿哲的线索!这里我们挡着!”
韦沐林将沐阳塞进卡车驾驶室锁上门:“摇紧窗户,哥很快回。”少年扒着窗慌喊:“哥别受伤!花瓣保佑你!”话音未落,打手举刀扑来,韦沐林用护板硬扛,斧刃顺着刀背劈在对方手腕,疼得那人惨叫:“动我弟,废了你!”
富安见打手绕后,把账本往对方脸上砸,纸页散了一地,瘸着腿用撬棍抵喉咙:“老王头用命护的,掉张纸我跟你拼命!”张帅举着半截钢管冲来,手发抖却砸向对方膝盖:“安哥,我帮你!我妈说对付坏人不能怕!”钢管砸在骨头上的闷响,混着惨叫在汽修厂荡开。
宋博年钻进里间翻文件,抽屉里全是阿哲的笔记——化工厂管道图、“江宏业15号倒废料”的字迹。突然,他摸到铁柜底层的加密U盘,刻着阿哲的缩写。插入旧手机解锁,屏幕亮起阿哲带伤的脸:“爸,‘老鬼’是陈老大!他用废料提炼毒料,3号窖埋着毒理报告……”视频断在阿哲被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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