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城西废弃货运站,月光像层薄霜裹着冷风扫过断墙,墙缝枯草“簌簌”发抖,碎玻璃在地上泛着冷光,踩上去“咯吱”响。生锈的龙门吊歪立中央,钢铁阴影里,众人的呼吸压得极低——韦沐林攥着阿哲的螺丝刀,指腹抵着冰冷金属,指尖泛白,阿哲视频里的画面在脑里打转:绝不能让最后一批毒料流走。
“富安,你跟秋燕守左仓库,货车到就拦车头,别让他们开门!”韦沐林压低声,目光扫过富安渗血的断腿绷带,“别硬撑,喊我。”富安拄着撬棍往阴影挪,断腿轻磕地面,咧嘴笑:“放心!单腿也能堵得严严实实!”秋燕拍他肩,扳手转得反光:“少逞能!我拦人你卡车轮,配合着来!”嘴上怼,手却悄悄扶他胳膊稳身形。
“长军,盯右岔路,梁祯元肯定留了后手!”韦沐林转向韦长军,对方攥着管钳捏得指节发白,往岔路挪两步:“杂草都踩平了,有动静我敲钢管,三声为号!”他盯着岔路暗处,盘算着先砸车轮再拦人。
宋博年把U盘往内衣塞了又塞,拽沐阳躲集装箱后,锈迹蹭得手背痒:“沐阳,跟紧我,有情况吹这哨子。”黄铜哨子塞过去,包浆发亮。沐阳攥着哨子和焦花瓣,小拳头捏紧:“宋叔,我眼睛亮,能帮你看后路!”说着悄悄往集装箱缝挪,想多盯一眼。
风突然急了,塑料袋“哗啦”响得像鬼叫。远处货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两道光柱刺破黑暗,蓝白车身越来越近,“建材”二字在月光下扎眼——和阿哲说的分毫不差。“来了!”秋燕缩到仓库门后,后背贴着凉铁皮,手心却冒热汗;富安撑着撬棍站直,断腿疼压进心底,眼里满是狠劲。
货车刚停,梁祯元就从副驾下来,黑便装领口敞开,甩棍“咔嗒”响。他扫过货运站,冷笑里淬着毒:“别躲了!交U盘放你们走,不然这就是你们的葬身地!”目光扫过集装箱,故意顿了顿——想找沐阳要挟。
韦沐林从龙门吊后走出,踩碎玻璃“咯吱”响:“梁局长,有阿哲的证据,你走得了?”举着螺丝刀,“这是阿哲的东西,今天替他讨说法!”梁祯元脸色骤沉,挥手下令:“抓起来!U盘抢过来!”两个手下举钢管冲来,脚步震得地面发颤。
“娘的还敢动手!”秋燕突然跳出来,扳手“哐”砸在一人背上,对方踉跄倒地,钢管“当啷”响。她又踹对方腰:“想抓人?问我扳手!”另一人砸向富安,富安撬棍横挡,“铛”的一声震得断腿发麻,冷汗冒出来,却咬牙顶回去:“上次骗我治腿,这次没完!”撬棍一挑打飞钢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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