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庆王白着一张脸从军营里出来,下属好不容易吐完了,进去一趟出来又吐了。
“王爷,呕——”
“放肆,你岂敢吐在本王身上,呕——”
庆王终于憋不住了,扶着墙呕吐不止。
恶心,实在是恶心!
蠕动的虫子连带着淤血烂肉一起被排了出来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不停浮现。
那陆晚竟然能做到面无表情,一点儿神情波动都没有,反而还会用铁钳去拨弄他们的呕吐物。
从里面翻找出蹦跶的最欢的幼虫装进那琉璃瓶中,她似乎还对此充满了好奇。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那琉璃瓶,玻璃在大雍是十分稀少且珍贵的东西,她居然用来装那种恶心的虫子……
“王爷,王妃邀您前去一同用膳,王妃已经在等着了。”
用膳么,她的身子已经好了么?
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有陆晚亲自熬的药,日日照料着,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越发大的肚子,掩在宽松的衣袍下。
身上披着雪白狐裘,衬得她愈发贵气逼人。
庆王刚一进屋,就瞧见了同在饭桌上的陆晚,她倒是个知礼数的,知道给他行礼。
“见过王爷。”
庆王很是受用,只要看见陆晚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他就十分受用,比任何人拍马屁都受用。
以前谁不知道她是个刺头,还是块儿最难啃的骨头,他这辈子都没啃过这么难啃的。
“嗯。”
庆王略微抬了抬下巴,一副骄傲而又矜贵的样子,魏明簌说:“宣义夫人这几日为我调养身子,还有军中将士,颇为辛苦。”
“故而便想请宣义夫人过来与我一同用膳,王爷没有意见吧?”
魏明簌都发话了,他能有什么意见?
只是瞧见她的肚子,上前温柔摸了摸。
“孩子好像踢我了。”掌心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和他互动,轻轻地踢着他的掌心。
他偶尔会趁着没人在的时候,把脸贴上去,和肚子里的孩子说会儿话。
对于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来说,孩子和妻子是他最后的温柔。
可这并不会改变陆晚在他心里的形象。
无辜之人因他而死,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就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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