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而在营地边缘,一顶相对简陋的帐篷内,空气却像是凝固的冰。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从顶棚的缝隙吝啬地漏下几缕,勉强勾勒出两个僵坐的身影轮廓。
只见红衣仙姑盘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下只垫着一层薄薄的草席。她身上那件标志性的火红道袍此刻失去了白日的张扬,黯淡地裹着她起伏不定的身躯。
黑暗中,她那双总是燃烧着不羁火焰的眸子,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死死盯着地面一处虚无,仿佛要将那坚硬的地面烧穿两个窟窿一般。
昨晚目睹的那一幕——叶盛与白凤圣女旁若无人地依偎低语,叶盛的手指如何亲昵地拂过白凤圣女的发丝,白凤圣女又如何将整个身子软若无骨地贴进叶盛怀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而且,随着这一幕幕每一次的回放,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子,在她心口处狠狠剜过,留下焦灼的痛楚和屈辱的烙印。
凭什么?她红衣仙姑自问天资、容貌、修为,哪一点比那白凤圣女差了?而论起认识叶盛,她甚至更早!可如今,那个男人怀里拥着的,却是别人?!
如此想着,她更是很不甘心起来。
以至于,她放在膝上的双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软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丝毫无法缓解她心头那股几乎要将她焚毁的妒火。
尤其她那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近乎野兽般的粗重喘息,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丹田深处升腾而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烧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都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然而,就在她几乎要被这妒火烧得理智尽失时,一个刻意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奇异冰冷韵律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幽幽地在她耳边响起:
“红衣仙姑,这口气……你当真咽得下去?”
声音来自她对面,正是道元仙姑无疑!
此刻,只见道元仙姑同样盘膝而坐,一身素净的灰色道袍在昏暗月光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她微微垂着头,月光只能照亮她一小截光洁的下巴和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略显刻薄的薄唇。
她的姿态看似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出尘的淡漠,但那双隐在阴影里的眼睛,却闪烁着比红衣仙姑更阴鸷、更粘稠的光,就像深潭里盘踞的毒蛟,死死盯着猎物!
此刻,她的目光穿透帐篷的阻隔,仿佛能灼穿那顶大帐的帐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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