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母亲比颜奕菲矮些，个子应该在一米六五附近，绿裙子有些窄，露出大半肩膀，不能安安全全地把胸塞进去，只能松开身后的拉链，用头发挡住勉强能穿。

她不由想道，幸好自己有双直角肩，胸脯在距离锁骨五公分处恰到好处地停止隆起，不然穿什么衣服都会像奶妈，那就难看的紧。

宋睿进门围着她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半响才道，“你能绑下马尾辫吗，我妈以前都绑着头发，看起来就很漂亮。”

颜奕菲耳朵后面有处疤绑马尾辫就会露出来，犹豫好久才照做，此时她表情紧张，低着眉眼，倒少了往日那股冷气，变得像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宋睿表情更恍惚了，蹲下身轻轻摸着衣角，裙摆像是郁郁葱葱的青草，只是被时间抽干了汁液，如今褪成了灰黄色。

颜奕菲看着他模样，想着那晚在警局门口叫自己的那声妈妈，心中不由起了别样的情绪，只她向来压得住心思，脸上表情淡漠，看不出什么痕迹。

她骨子里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在宋睿面前，就达到了极致，在宋睿蹲下来摸着裙角时，她就有种被当成母亲替代品的感觉，进而怒意越来越难以遏制。

颜奕菲气得极致，思绪反而越来越清晰，想明白后，昂着下巴，居高临下地冲着宋睿施舍了怜悯的笑容，“要我喊你句儿子吗？”

说完以后，又觉得两人的感情，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吵架，只是越想越委屈，也有股懊恼自己总是在对方面前情绪忽然失控，然后又轻而易举地被他哄好。

她下定决心，回去后就要做个计划，在本子里写好究竟该怎么生气，以后宋睿再说错话时，就照着腹稿怼他一番，让他好好长长教训。

胡思乱想一阵后，宋睿也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唔，把头发放下来吧，看来是因为记忆里的妈妈绑着头发，让我产生马尾辫很漂亮的错觉，你从头到尾都比我妈漂亮，也比我妈好，这件衣服是不是太紧了，我再找一件给你吧。”

颜奕菲一下子就笑出了声，“不用麻烦了，就这件吧，以后我买件合身的绿裙子穿给你看吧。”

宋睿满怀期待地搓搓手，笑着说道，“那最好了，你先出去吧，我也要换件衣服。”

颜奕菲看了眼宋睿赤裸的上半身，意识到对方刚才把衬衣披在了自己身上，也得换一件。

“我不是耍流氓啊，”他笑着解释道，“你看到我腹肌了吗？”

“没看。”

宋睿笑着说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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