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工人宿舍并不大，王老太太住的是个单间，客厅十平方不到，一个沙发，一张吃饭的桌子，还有一台大屁股电视机。

颜奕菲扫视了两眼，看到电视机上面摆了张照片，是王老太太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影，预测是她儿子。

一进屋，王老太太很紧张地迎过来，说道，“我只是房东啊，我真不知道他用我的房子放高利贷，你们可别冤枉我啊！”

颜奕菲示意宋睿与老太太寒暄两句，她趁机走到卧室附近瞧了两眼，卧室门虚掩着，里面有一张很老的弹簧床，还有个老式的落地衣架，以及一件貂毛皮草，并没有任何男人居住的样子，看起来是个独居老太太。

在她转圈的时候，宋睿正瞪着眼珠逼问，“你先交代下，怎么认识冯耀祖的，为什么会找到你这么偏的房子来租？”

“你们不要污蔑我啊，我就是收收他的房租，我们怎么可能和他是一伙的？”王老太太语无伦次地说着。

颜奕菲这时恰好看好卧室，笑着走过来，“阿姨你别紧张，我们还没说你和他是一伙的，你这就叫不打自招了。”

王老太太表情一僵，当即闭紧嘴巴，准备实行三不管原则：不听，不问，不说。

却见到那凶恶的男人冷笑着看着自己，问道，“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赶紧说清楚！”

在恐吓之下，王老太太交代了几句，大致意思和前面没什么两样，不认识冯耀祖，对方第一次租房就交了一年，是个大款，最后倒是多吐露了点，就是冯耀祖每个月给她三千块钱，让她做饭送到出租屋里，并定时去打扫一遍，其他一概不知。

说话倒是很恳切，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也能解释为什么两人说她包庇罪犯时惊慌的表情，只是颜奕菲打量着老太太说话时的神情，总觉得很不自然。

王老太太见女娃娃看着自己出神，心里有些忐忑，便站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个老旧的木盒子，从最上方拿出一叠文件，“你看，这是那冯耀祖和我签的租房合同，还有个啥子补充协议，说是让我过去烧饭打扫卫生，烧饭的钱是一季度一结的，他还欠我九千块钱没付，我都不知道哪里去问他要钱！”

颜奕菲是跟着老太太后面，看着她取合同的，接过来后仔细端详着印刷字体和墨色，又用指尖划了划，确定纸张上的墨迹是一年前形成的，合同并没有什么问题。

宋睿也过来看，她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这里没什么破绽。

见两人陷入沉思，王老太太当即得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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