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友！”

李煊爀怔怔凝视着上空，那个将虚空都遮蔽的伟岸身影，那坚毅的五官和神态，数万年不曾改变。

“顾清远！！！”

界灵的眸子瞪大，他曾担任长天教教主之时，见过顾清远。

那个时候，顾清远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散仙。

“顾清远，你回来了！”界灵眉头紧皱，显露愁苦之色。

李煊爀和顾清远都来自天神界，也都是四象仙宗修士，如今他从仙界归来，看见自己正在对李煊爀出手，必然不会轻饶了自己。

还不等他逃跑，那界灵化身的双眼，突然从黑白两色，变成了灰色，眼底有鲜血不断渗出。

同时，他的感知受限，释放出去的神念，就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着，只感觉自己在下沉，变得越来越渺小，使不上力来。

“我这是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界灵的化身陷入无尽恐惧当中。

他仰望顾清远之时，心底没有敬畏之意，被生命威慑力反噬，此刻成了瞎子，生命等级正在持续跌落。

除了化身，他远在长天教的本体，以及覆盖在整个木神界的感知，都受到影响，界灵网崩毁，大量元气不受控制的暴乱。

“李道友，好久不见。”顾清远的道音传来，熟悉的声音中，裹挟着强大道法，听上去像是整个世界在齐奏。

“真的是你！”李煊爀一脸惊愕。

顾清远的生命威慑力，连李煊爀这种，骨子里极为骄傲的人，都会生出惧意，内心不敢生出任何妄念。

仰视他的时候，意识也会被影响，仿佛自己的心中所想，全部暴露出来，如何起心动念，都要顺从顾清远的意志。

“是我，我就是顾清远。”顾清远耐心回答。

李煊爀全然不顾自己晋升九劫散仙的喜悦，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一挥衣袖，轰退了那三柄正对自己的准仙器，再环视一眼四周。

瞬间恍然，这一切都是顾清远造成的，又问道：“多谢顾道友出手相救。”

“当初我飞升之时，走得太急，没有给你留好后路，是我思虑不周，李道友莫要见过。”

顾清远反倒是满怀愧疚，他飞升之前，只是将另一颗丹木的管辖权，交给了师尊凤岚，并没有给这位有过命交情的兄弟，留好后路。

“顾道友对我已经恩重如山，若没有你留下的丹木白玉，李某断然无法走到今日这一步。”

李煊爀抱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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