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缩成一团,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抬起胳膊,上面新旧淤青叠着针孔:
“每次扎完针,我脑子里…一会儿像烙铁烫…一会儿又像虫子钻…咬…”
他猛地抱住自己,像要挡住看不见的脏东西:
“还…还把我关进黑铁屋子…里面…里面还有别的…叔叔阿姨…他们…眼睛是红的…会咬人…抓人…”
小男孩牙齿磕碰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
邬云深眉头紧锁,审视着时昭:“研究所守卫森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时昭用手背狠狠抹了把脸,吸溜下鼻子,努力把话说清楚:
“有回…叫雅典娜的毒…漏了…核心区全乱了…”
他眼里闪过一点光,“守卫全慌了,堵门的堵门,消毒的消毒…换班那点空儿,我…我记起通风管怎么走…拼了命往里爬…从…从个废了的排污口…钻出来…逃进了林子…”
“林子里吃啥?喝啥?没人找你?”邬云深追问,眼睛扫过他破布似的衣服和瘦得硌人的身子。
“野果子…林子里的野果子能顶饿…”时昭眼里那股子狠劲儿,不像个孩子,“树叶上的水珠…拿布头滤滤…也能喝…”
他喘了口气,胸口的起伏突然急了,大声嚷嚷:
“我知道!我知道那鬼地方在哪儿!”
时昭突然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眼中是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仇恨!
他手指指向丛林深处,
“那儿!就那片白壳子大房子底下!全是吓死人的机器!嗡嗡嗡响个不停!吵得脑浆子疼!”
他声音尖得扎耳朵,带着哭腔,“还有…还有铁笼子!一排排的!关着跟我一样的!都在遭罪!天天挨打!天天扎针!哥哥姐姐!”
他猛地扑上前,冰凉的小手死死抓住邬云深湿漉漉的裤腿,仰着小脸,泪水一颗颗滚落,眼神充满无助哀求。
“哥哥姐姐,你们这么厉害,连那些怪物都能打死,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去把那个魔鬼住的地方毁掉好不好?把那些机器都砸烂!把里头遭罪的人都放出来!求求了!求你们了!”
看到时昭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和淤青,邬云深眼底闪过疼惜。
看着这个这瘦得风一吹就倒的孩子,拼了命抓住自己这根救命稻草,邬云深心里那股子火腾就烧起来了,啥怀疑都烧没了。
“时昭!别怕!有哥在!”邬云深想都没想就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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