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红了时昭稚嫩的脸庞。
那双大眼睛瞪得溜圆,忘记了哭泣,而是被眼前这毁天灭地的力量,彻底震慑了。
他失神地望着那片在烈焰中轰然坍塌的废墟。
那里,埋葬了他所有的亲人,也埋葬了他所有的噩梦……
而制造了这一切的夏书柠,只是随意地斜倚在船舷上,任由海风撩动她的衣角。
她望着那片冲天的火光和浓烟,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随手丢了几个炮仗。
夏书柠甚至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对邬云深那夸张的感慨完全无动于衷,只嫌弃地说:
“再吵,下次把你家点了当引信。”
“下次点火让我来!保证烧得更旺!”时昭立刻举手请求出战,眼神亮得惊人,充满了破坏欲被点燃的兴奋。
邬云深吓得一个激灵,右手飞快地在嘴上做了个用力拉拉链的动作,死死闭紧。
他狠狠瞪了时昭一眼,用眼神吵吵:“闭嘴!你个战利品,没资格发表意见!”
时昭毫不示弱,立刻冲他做了个鬼脸:舌头吐得老长,白眼翻上天,鼻子皱成一团。
丑得惊心动魄。
做完,把他自己都“丑”哭了。
“讨厌!”时昭气鼓鼓地用手背使劲抹眼睛,“眼睛坏掉了!变得好爱尿尿!”
巨轮划开墨蓝色的海水,载着这画风清奇的三人组,坚定地朝着华国的方向,破浪前行。
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岛屿。
海上航行的时间,漫长而枯燥,足以把人逼疯。
除了海浪声、风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几乎再无其他。
哪怕夏书柠有空间可以换换环境,也十分无聊,所以她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学习新手艺。
她盘膝坐在船长室的椅子上,面前摊开着从霍夫曼保险柜里搜刮来的加密研究笔记。
夏书柠看得极快,指尖偶尔在空中划过,似乎在推演着什么。
一周后。
临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靠岸补充淡水时,邬云深终于发挥了他荒野求生的本事,弄到了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猪。
夏书柠眼睛一亮:学以致用的机会来了!
她命令邬云深要了安排了一个安静的舱室,然后,把泡在绿液里,勉强维持着生命特征的霍夫曼博士从罐子里“请”了出来。
霍夫曼博士的秃瓢架子手术,就在这简陋的环境里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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