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桧,带皇后回去安置吧。”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避而不谈。
媞祯想要追问,却已知道追问无用,缓缓抿住自己的唇,顺着宋桧的牵引踱步出殿。
月中,趋近十五月圆,天色比往常的夜晚要亮一些。
她微眯住眼睛,月色朦胧下扶住文绣文鸳的手,转身恰巧在殿门合上的一瞬看到温钰脸上的戚然。
接着严丝合缝,将她那一眼生生阻断。
做了就是做了,她也不指望再给自己找任何理由。
回到她自己寝宫,怔怔躺在榻上,想要成眠已是不可能,心脏一股一股跳着,仿佛都要冲出胸腔去。
文绣文鸳隔着床帘,神色也复杂,还是文鸳强忍不住害怕,把疑问问出。
“陛下会怎么处置您?”
“会像从前一样轻轻揭过吗?”
媞祯一言不发,双目微阖,手里不停搓着两块铜符,片刻才轻轻附和,“不知道。也许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许会新账旧账一并按律处置。”
文鸳紧张手心紧握,“要是按律处置……会怎样啊?”
媞祯喉咙里有沙哑的疼痛,“轻则幽闭,重则赐死吧。”
“啊,”文鸳颤巍巍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陛下那么爱惜您,怎么会……”
她的唇角轻轻展开,心苦之下连笑容都觉得可怖,“会不会都不是你我说了算。我欺他骗他太多次,恐怕这一回他不会轻易原谅我。”
她眼珠缓缓转动,似乎纠结了好久才做出决定,“曹迩还在吗?”
文绣点头,“眼下形势突变,他放心不下殿下,就在门外。”
她嗯了声,叫她们传他进来,自己重新理了理鬓发,到南窗前坐下。
曹迩依旧跟从前一样风轻云淡,只不过这次更多了些视死如归,“请殿下明白示下。”
媞祯展开手心,把铜符给他,“这是虎贲军的兵符,一阴一阳都在这里。你先传信孔笙,让他带兵到行宫救驾,再回京中宣我懿旨,命虎贲军封锁长安城。”
曹迩微微一怔,似乎没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口中所说。
文绣迅速反应过来道:“殿下,这是谋逆啊!”
媞祯慌忙摇头道:“我只是自保而已……只是自保。千错万错我都认了,但是我不能牵连石家和霍家啊,只要保住了这一切,我不会伤害陛下的。”
她转过头继续看着曹迩,“不能再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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