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确实是老的。”
“不过,是一幅老赝品。”
“至于证据...”宋御话音一顿。
“你说这是徐渭的真迹对吧?”
画廊老板点头道:“没错,就是真迹。”
宋御轻笑一声,随后侃侃而谈:
“众所周知,徐渭的狂草是其一项绝技。”
“这幅画笔意学了三分,但墨法却露了怯。”
“你们看这远山的‘破墨’,水分控制的过于刻意,就跟现代喷枪喷出来的一样。”
“真正的狂草式用墨,应该像李鳝画荷,乱中有序,这画里的‘乱’是真乱。”
“仿家最学不来的是他的‘墨气’,徐渭用墨能淡中见浓,就像清晨的露水沾在叶上。”
“这仿品的雾是平涂出来的,淡得像清水,连纸的纹理都盖不住,过于死板。”
“这幅画的作者,应该是临了几个月的《墨葡萄图》就敢下笔了。”
见宋御言之有物,讨论声一时间大了起来。
画廊老板抹了抹汗,立刻出声道:“你这话不就是主观判断吗?”
“胡说我也会,但是不妨碍这幅画是真品。”
宋御眼底带着笑意:“对字画的鉴别,只需要找出一点,就可以判死刑了。”
“不过既然你不服,那我还有证据。”
看着宋御的表情,画廊老板咽了下口水,心中有些后悔。
早知道你这么懂,我就不骗你了。
到底是哪个狗崽子说,华夏人人傻钱多的!
宋御继续说道:“这幅画最假的地方,不在画,而在印章上。”
“要知道,徐渭自用的印章是著名的篆刻家何震的作品。”
“何震的篆刻风格以 “猛利” 著称,刀法则大刀阔斧,线条劲挺有力,所以给人锋芒毕露之感。”
“你们再看这印章上的‘天池山人’四个字,线条圆润,缺少棱角,很像给文人刻的闲章。”
见宋御言之凿凿,几名教授,也凑过来,认真观察了起来。
一旁的老板已经豆大如雨。
宋御笑着问道:“你们判断,这幅画的年代是万历年间以后,大约是朝鲜王朝的光海君时期,对吧?”
金教授扶了扶眼睛,惊讶道:“没错,年轻人没想到你对历史这么了解。”
宋御嘴角一勾:“先别夸,我想说其实你们判断错了。”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