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雪没有丝毫休止的迹象。
往温泉山庄去避寒的事儿,也就跟着提前摆上了日程。
得一日准备,十月初六成行。
临行前,南瑾让许平安来给进礼仔细处理了伤口。
他的伤多在表面,有几处伤口深些的,留疤在所难免。
但好在没有伤着骨头,不会影响日后活动。
进礼得知他是被南瑾救下,感激涕零之余,连声说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了南瑾对他们兄妹的照拂。
南瑾念着他仍在伤中不便行动,许他留宫中休养,免了此番车马劳顿。
十月初六晨,凡宫中位份在贵人以上的嫔妃,皆乘宫车离宫成行。
后宫一应琐事,交由顺妃全权负责。
荣嫔与南瑾同坐一辆宫车,路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蹉跎时间。
荣嫔根儿上不坏,也不算个阴毒的人。
她并没有因为昨日沈晏辞对南瑾的宠爱,而拈酸吃醋。
南瑾原本是想说些体面话与她宽心的,她却说:
“本就是你的生辰,我讨了你的福气能见皇上一面,多少也让皇上记起了我这么个人。
若不然我连同去温泉山庄的机会都不得,更要在宫中寂寂下去了。我哪里还会吃妹妹的醋?反倒要多谢妹妹成全了我。”
她人在异乡心里本就苦闷,南瑾也不愿与她僵着为难什么。
总归都是有着自己的无奈,沈晏辞也不是她一人的夫君,她没理由去碍着旁人起了争宠的心思。
只要荣嫔不再藏了害她的心思,彼此同住一个屋檐下,互相扶持总比相互敌对要来得好。
宫车驶出宫门后,荣嫔将轿帘掀开了一条缝。
她贪看着上京街道小贩叫卖、人潮熙攘,见了什么都觉得新鲜,
“我是和亲入宫,离了楼兰,驼车一路就将我拉入了皇宫。我从不知这宫外竟是如此热闹。”
有雪花卷入宫车,浮在荣嫔的脸上。
南瑾道:“外头雪大,娘娘仔细着凉。”
“这算什么?”荣嫔扬起下巴,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骄傲,“我家乡每年冬天随便下一场雪,都要比这大许多。”
南瑾亦笑,“嫔妾听闻西域多美景,若得机会也是想长长见识呢。”
荣嫔笑着,眼底满是希冀,“我家乡的雪花都是连着片落下来的,积雪一整个冬天都不会融化。我那时常和我阿卡①偷偷溜出去,在雪地里骑马,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