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莲池满盛静谧月光,
偶有晚风拂过,吹皱了一池波光,漾碎了重重花影。
连带着人的心,也一寸寸冷下去。
南瑾下意识攥紧了被衾,
她蹙眉看着许平安,见他脸色一黯,羞愧地低下头去,
“微臣也不知道娘娘是何时被人下了药。但娘娘生产时不同寻常的剧痛,多半是因着那药所致。微臣学艺不精,竟是在娘娘整个孕期,都未曾察觉出异常。”
他声音艰涩,满腔自责,“还是娘娘生产后,微臣看见接生嬷嬷为娘娘清理下来的胞衣粘连异常,颜色也有异样,才觉得不好。微臣斗胆取了一点,用银针探过......针尖果然染上了一层薄青。”
南瑾不安追问,“是什么毒?可会影响到我的孩子?”
许平安连忙抬头,语气笃定道:“不会!娘娘放心!微臣和几名专司小儿康健的太医在公主出生后会诊过,可以确定公主安然无恙,康健得很!”
他稍稍松了口气,又道:“至于具体是什么毒,微臣惭愧,未能完全分辨出。只是可以确定娘娘身体里残留的毒素已经极淡,娘娘应是许久没有接触过那毒物了。
微臣与侯院判私下商讨判断过,此毒怕并非大懿所有。微臣从前翻阅北狄医书时,曾见过一则隐秘记载,北狄宫廷有一种极为阴损的毒物,其特性是焚香化之,无色无味,却可让女子在受孕后发生异常。
其毒只伤胎儿筋骨脏腑,于母体却无显见大碍。微臣以为娘娘所中之毒,或与此物极为相似......”
北狄......
又是北狄!
南瑾强自定下心神,屏息追问道:“只伤胎儿?是个什么伤法?”
许平安被问得有些结舌,“那药性阴毒得很!它不会让胎儿胎死腹中,但会让胎儿在发育的过程中产生畸变。
除此之外,胎儿在母体中发育的一切表象皆正常。所以无论是诊脉还是触诊,皆无法确切诊断。”
南瑾闻言身上阵阵发凉。
若说北狄的话,这宫里头从前最爱用香的,可不就是宜妃吗?
且这毒物又不会直接伤害母体,只接触久了,会无声无息地伤害到腹中的孩子。
宜妃和兰婼入宫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大懿,
那么宜妃在生下了常睿后,让皇嗣中有了北狄的血脉,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她完全不用再继续生育,只需要防着旁人的孩子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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