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晏辞依言来了承乾宫。
殿内烛火通明,桌前佳肴罗列,皆是南瑾素日喜爱的口味。
沈晏辞体贴地为她布菜,二人相对而坐,气氛温馨宁静。
遥想去年今日,也是这般生辰之夜。
彼时他们挪了小暖锅坐在廊下,围炉赏雪,于氤氲的热气里,说着些体己的闲话。
那样悠悠的时光仿佛还在昨日,却是一晃已经过了这样久。
晚膳用得惬意,南瑾一时贪嘴比平日多进了一些。
沈晏辞见状便牵了她的手,笑道:“朕陪你到庭院里走走,消消食。”
十月的夜风已然带着沁骨的凉意。
临出门前,沈晏辞取过斗篷为南瑾披上,仔细系好领口的丝带,“你才出月子,仔细受凉。”
二人漫步庭院,借着月光闲话尔尔。
沈晏辞道:“白日里李德全传了话,让你想想生辰愿望。如今可想好了?”
若说心愿,南瑾如今已经得了她想得的一切。
再是求恩典,便只剩下心里一直挂念的那件事儿了。
南瑾颔首应是,笑语清脆道:“臣妾的确想向皇上求一恩典。”
她停一停,回头唤了采颉近身来,便与沈晏辞道:
“皇上,采颉与太医院的许平安已是情投许久。臣妾想着,若按照宫中的规矩,要她熬到二十五岁出宫,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未免是落了憾事。所以臣妾想向皇上讨个恩典,能亲赐了他们成婚,全了这段良缘,也算是美事一桩了。”
采颉听了这话脸“刷”地一下红透了,她慌乱地连连摆手,声音又急又羞道:
“奴婢只想跟在娘娘身边伺候,不愿......”
“我身边伺候的宫人这样多,总不缺你一个贴心的。”南瑾含笑打断她的话,执手郑重道:
“可对许平安来说,你却是他的唯一了。”
她这话说得直白,采颉只觉得脸上滚烫,羞得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沈晏辞见状亦是笑得开怀,他将南瑾拢入臂弯,语气温润如暖煦的春风,
“你既开了口,朕岂有不许之理?”
说着目光转向局促不安的采颉,
“你跟着瑾妃伺候得上心,这些朕都看在眼里。许平安如今成了太医院院判,也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且朕闻听他常会给宫外贫苦百姓义诊赠药,更见人品贵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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