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离宫的这些日子里,南瑾依旧如常有条不紊地打理着六宫事宜。
只是许多具体事务,她开始以力有不逮为由,逐渐分摊给了嘉妃与荣妃协同处理。
而她得了空闲,便常常带着永馨去往朝阳宫。
有时也并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几个孩子玩耍,或是静静地陪伴着批阅奏折的沈晏辞。
这期间沈晏辞对待永馨的态度,总是格外清淡疏离。
往往南瑾带着永馨去上四五回,他才肯偶尔抱一抱女儿。
永馨一点点长大,正是记忆尚且混沌模糊的年纪。
南瑾心中明白,沈晏辞这般刻意保持距离,是不想让孩子在长大后,对父亲存有过于清晰的记忆与依恋。
他是在为孩子打算,
所以疏远,才是亲近。
而南瑾也并没有打算瞒着永馨,
她想:等永馨稍微大些,她会告诉永馨她的身世。告诉她,她的父亲是怎样一个值得全天下人都引以为傲的明君。
这之后,
无论永馨是选择回宫做回沈晏辞的公主,还是选择留在民间继续做她的公主,
她都全然尊重孩子的选择。
这般平静中暗涌着别离的日子,悠悠荡过去大半个月。
到了七月初,李德全私下来找南瑾,对她说:
“贵妃娘娘,皇上已为您安排妥了一切。启程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初六。那日恰是秀女入宫选秀之日,宫内往来车马人员繁杂,不易引人察觉。
您自上京通惠河码头启程,行水路,经南运河、鲁运河、中运河、里运河,而后入境江南,直抵苏州。
此行路途遥远,约莫需一月光景。皇上已在苏州为您备好了宅邸,并有侍卫暗中护佑您与公主的周全。不过他们绝不会打扰您的日常生活,您可安心。”
南瑾静静听完,“有劳皇上费心安排。”
略一沉吟又问:“那宫里这边,该如何说法?”
李德全脸上堆着惯常的笑意,低声道:“娘娘不必忧心,宫里头......什么也不必说。皇上的意思是,对外,瑾贵妃与永馨公主仍旧好端端地在宫里住着。这等后宫事宜,无人敢随意揣测,更无人能传出宫外去。”
于是南瑾了然颔首,再不追问了。
到了七月初五这日,离宫前夜,南瑾在自己宫中小厨房亲手做了许多拿手菜肴。
她邀请了荣妃、嘉妃前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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