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头的女人,哪怕是最微末的宫女,那也是天子的女人。
故而南瑾不能与沈晏辞明说,采颉与许平安是长久以来情意相投的喜欢。
只能旁敲侧击地拉扯出前缘来,总不好让沈晏辞觉得是他们丢了规矩。
南瑾借着失而复得的隐喻,意在让沈晏辞联想到自身。
果然,
沈晏辞出神凝思片刻后,牵起南瑾的手道:
“你对你身边的宫人倒是很好。”
又看一眼采颉,“她伺候你也算尽心,之前又在宜妃难产时出过力,也算是大功一件。你既替她求了,朕自然也愿意成全这一段佳话。”
他宽阔的手掌覆在南瑾轻抚小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只是这件事得先缓一缓。你有着身孕,身边不能少了得力细心的人照顾。这样吧,待你平安生产之后,朕顺着喜事,便许了他们婚配,也是顺理成章。”
沈晏辞的话轻飘飘地落下,直钻进采颉耳中,震得她一时头脑发木。
她跟着南瑾,已经得了不计其数的好处。
跃升成了五品大宫女,日常赏赐也从不吝啬,更不用说今日事......
宫女都是要熬到二十五岁才能出宫的,
虽也有提前出宫的先例,但那都是得主子亲自开口去求来的恩典。
哪有主子放着恩典不为自己求什么,反倒为了一个出身低贱的宫人,祈来这般泼天隆恩?
采颉愧不敢当,忍着泪说:
“多谢皇上恩典,但奴婢还是想伺候在小主身边,等到了年纪再出宫。还请皇上......”
“你别是糊涂了。”南瑾故作颜色道:“在皇上面前啰嗦这些,难道还想抗旨不成?”
采颉一愣,却还是僵着要说。
南瑾忙推她一把,笑盈盈看着她,
“还在这儿拘着?快先谢了皇上的恩典才是。”
采颉被赶鸭子上架,无法抗旨,只得依言谢恩。
却是越看着南瑾眸中透露着直达心底的笑意,越是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奴婢在宫里头是不能哭的,更不能在天子面前掉眼泪。
南瑾眼瞧着采颉忍将不住,便道:
“你去小厨房瞧瞧安胎药煨好了没。可不好熬过了时辰。”
打发了采颉下去,沈晏辞揽着南瑾的薄肩,温声道:
“你只一味替旁人考虑,也不替自己想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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