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众嫔妃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在宫闱中浸淫久了,个个也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她们与南瑾相处日久,也能了解她的脾性。
若非顺妃真做了什么让南瑾忍无可忍的事,南瑾断然不会在于众目睽睽之下这般下她的面子。
只是相较于后妃流露于表面的惊诧,顺妃的反应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
南瑾方才训斥她的话,她听来耳熟得紧。
记不得从前有多少次,邵绮梦也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入宫后,她也的确是一直都在邵绮梦手底下熬着,不知受了多少言语折辱,也记不清邵绮梦打过她多少记耳光。
但顺妃总是记得,她初为嫔位时,沈晏辞与知笙离宫祭祖,邵绮梦身为妃位之首代掌六宫事。
她那时突染重病,高烧不退。
奈何太医院的人从前得了邵绮梦的嘱咐,竟无一人敢来给她诊治。
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在病榻上被高烧折磨了整整七日。
醒来后见宝香伺候她用药,便问药从何来。
宝香只说是私下里将她的病症偷偷说与了一名太医院的学徒,而后用自己的月例银子,让那学徒依着症状给她抓了药来。
可顺妃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没有人知道,在她烧得神志不清时,她曾隐约看见有人替她诊了脉。
隔着纱帐,她并未看清那人的模样,只恍惚瞥见那人的手背上有一道清晰的弧形疤痕。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顺妃才在偶然间得知,太医院上下唯有郭太医的手背上有那道疤。
而医术仅次于侯院判的郭太医,是邵家一手扶持上位的远房亲戚。
整个后宫除了邵绮梦,无人能使唤得动他。
思绪飘忽流转的瞬间,南瑾已是走到了她跟前,死死地盯着她。
心底有着愧疚,怀着念想,顺妃便也不觉得南瑾今日给她这一记耳光,她有什么可值得委屈的。
她扯着那条不便的左腿,后撤一步端正跪下,昂首道:
“贵妃娘娘息怒。臣妾并不知道此举会害皇后娘娘这般。若臣妾一早知晓皇后娘娘会因此......臣妾绝不会如此行事。”
知笙的死对外只报骤疾,
知道些实情的,除了南瑾,也就只有荣妃、嘉妃还有顺妃这几人。
自戕一说会累及知笙身后名,于是南瑾只得招呼顺喜,让一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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