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密信的全意大抵如此。
写到最后,执笔人仿佛乱了心绪,字迹也变得潦草起来。
太后的笔迹皇后再熟悉不过。
且这金雕麒麟乃太后所赠,外部并无破损痕迹,密信必得是在麒麟铸成之前,就已被封存其中了。
殿内沉默复沉默。
这样死寂的氛围,几乎是连呼吸和心跳都骤顿了,人也混沌得木然。
末了,皇后将信笺揉成一团,丢入了手边焚着花果香的熏炉中。
火舌攀卷着,很快就吞噬了扭曲的字迹,烧作一缕黑烟袅袅消散。
信笺可以被轻易焚毁。
但秘密一旦被知晓,便是充聋作哑也无法从心底驱散。
皇后看向南瑾,睫毛微颤,“你信吗?”
南瑾蓦地一怔。
太后与沈晏辞面和心不和已久,
原先南瑾不明白,他们母子之间何以有这样多的算计。
如今看来,若说太后是因为早年的屈辱经历,将对杨家的怨恨、对命运的不甘,全都扭曲地滋长在了沈晏辞身上,如此似乎倒也说得通。
可这并不是此事的关键。
南瑾与皇后并肩而坐,近乎耳语道:
“暂且不论咱们信不信这件事,臣妾以为咱们是该先搞清楚太后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杨家当年逼迫太后做出这等混淆皇嗣的事,按理来说,这件事当是太后的耻辱,更是悬在他们杨家头顶的一柄利剑。
太后应当比谁都害怕这件事被抖出来,更要烂在肚子里才是。”
她缓一缓,眸色更沉,“一旦此事泄露,无论皇上是不是先帝的血脉,杨家满门都必遭灭族之祸。”
皇后接过了话口道:“就算太后记恨杨家入骨,想要以此报复,但她总也该为了端王考虑。
若皇上当真并非先帝血脉,大懿必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端王也定得不了安稳。这事无论怎么想,于太后而言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南瑾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金玉碎片,想了想道:
“娘娘素来不喜奢靡,太后深知娘娘的性情习惯,知道这金雕麒麟便是赏赐给娘娘,多半也要放在库里保管,不会轻易摔了碰了。
若非您有心想要为陇原旱情出一份力,今日二皇子又在无意中闹出意外,太后放在麒麟中的这封密信,又怎会被娘娘发现?”
她看着皇后,一字一句道:“又或者说,太后打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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