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本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态度，让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种微妙的静默。

韩志远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张立本和孙云浩之间来回逡巡。

这位平日里处事圆滑的院长，此刻却摸不准老教授的心思。

"你要说他占孙云浩便宜吧？好像也算不上。"韩志远在心里嘀咕，"尊老爱幼是华夏美德，以孙云浩的年龄喊一声张爷爷，也是应该。"

但问题就在于——非亲非故的，头一次见面就需要喊得这么亲热？

“攀关系”的意思太明显了。

可偏偏，提出这样叫的，是张立本。

尤其是他的语气，倍显亲昵。

不像是想听客套话的“张爷爷”，反而沾亲带故的那种爷爷。

你懂不懂？

此“爷爷”非彼“爷爷”！

樊建荣站在文件柜旁，手里的笔记本都快被捏皱了。

作为办公室主任，他见过太多学者大家，却从没见过张立本这样主动跟年轻人套近乎的。

要知道，去年教育部副部长来视察时，张老可是连握手都只是轻轻一触即离。

"张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韩志远的目光落在张立本微微前倾的身姿上。

老教授此刻的姿态，像极了那些在古玩市场淘到宝贝的收藏家。

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闪过：“难不成，张老也有想法？”

韩志远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想起孙云浩今早给新闻与传播学院捐了一千万。

文学院图书馆的修缮经费已经拖了三年，要是也能从孙云浩身上“得到一笔”，那么......

"多么美妙的想法啊！"韩志远喉结滚动，"有这个想法是对的！"

他多么希望，自己想的跟张老想到一块去了。

去他妈的文人风骨！！

文学院也缺钱的！！！

韩志远在心里狠狠唾弃了那些假清高的同僚。

说钱俗气的，那是思想不对。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黄白之物，大多数时真能解决不少问题。

真要是来个大款给文学院捐款。

他，韩志远，高低能亲自动笔写一篇"歌功颂德"的锦绣文章。

不求能像对待新闻与传播学院一样，砸个1千万，哪怕砸个两三百万都是好的。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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