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黄牛"票务老李"家。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隔夜的烟酒味。

床头柜上散落着几个空啤酒罐和半包皱巴巴的中华烟。

老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手机就扔在枕边，屏幕还亮着。

上面显示着昨晚最后一条飞信消息："预约码已付款，请查收"。

黄牛这个职业并不光彩，尤其是华夏对黄牛的打击力度非常大，很容易翻车进去。

但有句话说得好——赚钱快的都被写在了刑法里面。

黄牛这一行业，只要运作得当，来钱速度远超常人想象。

尤其是像老李这种野路子的，一旦出手，吃的盆满钵满。

他清楚自己干的是违法勾当，但钱这种东西，很容易让人走上不归路。

一入票圈深似海，从此难以再回头。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是一段刺耳的电子音。

老李皱了皱眉，眼睛都没睁开，摸索着按下接听键。

"喂？"老李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老李，你他妈还在睡？"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粗犷的男声，"沪市大学今天的预约码都卖完了？"

老李这才勉强睁开一只眼，看了眼来电显示——"老周同行"。

他翻了个身，把手机换到另一只耳朵，"早他妈的卖完了，挣不了大钱的牙签肉，最后几个老子还打折处理了。大清早的，你问这干嘛？"

老李这人有头脑更有想法。

自从孙云浩宣布要去沪市大学办首场签售会，他就盯上了“沪市大学入校预约码”的买卖。

虽然这买卖利润比不上演唱会门票的倒卖，但蚂蚁再小也是肉。

沪市大学的入校预约实行的是一人一号，实名认证。

但常年在演唱会门票上捣鼓的他，有的是办法搞到一些名额。

其中，他更多充当的是二道贩子。

原本一文不值的东西，被他们炒作一下，瞬间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东西。

这一通操作下来，老李少说赚了5万块。

原本，他想着等睡醒后，将那些跟他买预约码的人从飞信里全删了。

用什么样的借口，将东西卖出高价，是他的本事。

至于货对版不对版，那他就管不了了。

管卖不管售后，这是他一贯的原则。

事后不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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