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苏御霖在黑暗中,猛地睁开了双眼。
怀里的唐妙语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可他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属于风雪的异响。
那声音,来自窗外。
是婴儿的啼哭。
可这哭声里,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
苏御霖的身体没有动,但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间绷紧,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
他偏过头,看着在自己臂弯里睡得香甜的唐妙语,她长长的睫毛在黑暗中微微颤动,嘴角还挂着一丝浅笑,不知梦到了什么。
现在叫醒她,只会让她跟着一起害怕。
苏御霖缓缓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唐妙语的脖子下抽了出来,又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角。
他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滑下床。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他无声地来到窗边。
窗外,风雪愈发狂暴,鹅毛般的大雪被狂风卷着,在黑暗中狂舞,能见度不足五米。
哭声,还在继续。
时远时近,飘忽不定,仿佛那哭泣的“婴儿”,正在风雪中围着这栋小楼打转。
苏御霖的眉头紧紧皱起。
是人,还是野兽?
山里的某些猫科动物,发情期的叫声确实与婴儿啼哭类似。
但绝不会如此单调,如此……诡异。
他眯起眼,视线穿透风雪,仔细地在旅馆门前搜寻。
雪下得很大,像是在往下泼洒着棉絮,将整个世界都裹上了一层厚重的白。
旅馆门前那片特意清理出来的空地,此刻已经被新雪覆盖,平整得像一块白色画布。
他们的那辆越野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别说车辙印,连轮子都已经被雪盖住了一半了。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痕迹。
没有人或动物的脚印。
积雪上,甚至连一点异常的凹陷都没有。
苏御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刚才那婴儿的啼哭声,尖锐、单调,在风雪中穿透力极强。
如果是人抱着婴儿在外面走,不可能不留下脚印。
如果是野兽,比如某些夜行的猫科动物,它们的叫声或许与婴儿哭声相似,但绝不会如此有规律。
苏御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家旅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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