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这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记得你小时候最爱练字,惯用‘青山挂雪’的墨…
这墨是旧年存下的,笔是托人选的上等狼毫,想着你回京任职,书房里总用得着。”
这份礼,显然花了心思,并非寻常应酬之物。姜淮心念再动,低声道:“多谢阿姐,费心了!”
之后姐弟俩又继续聊着。
.......
翌日清晨,姜淮换上了簇新的从五品工部员外郎鸂鶒补服,乘轿前往皇城内的工部衙门报到。
轿子行至东华门外,按例需下轿步行入内。
清晨的宫墙下,官员们三三两两,或步履匆匆,或低声交谈,青石板路上回荡着官靴踏过的声响和隐约的环佩叮咚。
姜淮正了正冠带,深吸一口带着皇家威严的清气,准备踏入这帝国政务的核心之地。
忽听得身后传来两声又惊又喜的低呼:
“景行兄?”
“真是姜兄!”
他循声回头,只见两名同样身着青色翰林院编修补服的年轻官员正快步走来,脸上洋溢着毫不作伪的惊喜笑容。
正是他当年同科进士及好友,周良平与许文才。
“良平!文才!”姜淮也顿时笑开,胸中涌起一股他乡遇故知的暖流。
三年未见,好友容颜未改,只是眉宇间也添了些许官场历练的沉稳。
周良平抢先一步,抓住姜淮的手臂上下打量,啧啧有声:“好你个姜淮!一别三年,音信稀疏,这一回来可就吓了我们一跳!工部员外郎!可了不得!”
他用力拍了拍姜淮的胳膊,“就是这身板…嚯,北地的风沙是厉害,瞧把你磋磨的,又黑又瘦!当年在翰林院,你可是最白净的一个!比那当年的探花可还要俊!”
姜淮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许文才眼中的笑意和关切同样真切。
他仔细端详着姜淮的面庞,点头道:“人是清减了些,但这精气神却更足了,目光沉静,倒真像是替陛下镇守过一方、办了实事的模样。
不像我们,终日埋首故纸堆,都快腌出霉味了。”他话语里带着调侃,也有一丝对好友建功立业的钦佩。
姜淮看着两位好友关切的眼神,心中暖意融融,那些在北地经历的艰难困苦,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为了可以轻松调侃的谈资。
他笑道:“北地风光壮阔,日日巡田督工,难免沾些尘土气。倒是二位仁兄,清贵如昔,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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