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大爷爷(大伯)把聂鹏飞弄得也很无语,但是辈分在那里也不好反驳,尤其是有长辈在身边的时候,更是不敢乱说,一不留神就会挨揍。
缓过劲来的四爷叫来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跟聂鹏飞说:“这是你二叔家的堂弟鹏程,前阵子刚回来。你当时说让有家人消息就给你拍电报,当时正赶上过年也就没着急跟你说。可惜二哥他们还是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一家子怎么样。”
聂鹏飞说:“四爷,我已经找到我娘他们,现在也调到北京工作。”
四爷高兴的说:“好啊好啊!二哥也真是的,平安了也不说给家里捎个信,不知道一家子都在担心,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他。打小就不让人省心,当哥哥的没有个当哥哥的样儿。”
聂鹏飞听着四爷数落爷爷,沉默良久才说:“我爷爷没了,逃难路上被土匪打伤,后来人没好过来,就没了。”
四爷正说着话,听得脸色一阵变幻,眼里含着泪喃喃自语:“难怪!难怪!我就说,我就说。哎!乱世人命贱,你三爷也是逃难路上没得,你五爷好点儿,好歹是落叶归根,回来家之后才没。你爹呢?这次怎么没跟着回来?”
聂鹏飞低沉着声音说:“也没了,44年打鬼子的时候,被鬼子飞机炸死。老五被冲散没找回来,老四也病在路上最后没救回来。”
四爷震惊的看着聂鹏飞,良久才叹息一声说:“苦了你娘!”
聂鹏飞也叹口气招呼鹏程过来,对着四爷说:“好在都已经过去,现在国家安定好日子还在后面。”随即又问:“四爷你知道我姥姥家的情况么?我旁敲侧击的问过我娘,她总是避而不谈,从小我也没见来往过。我想着既然回来正好也见见。”
四爷说:“所以我才说苦了你娘。走咱们进屋说,家里人你上次回来都见过,晚上去打个招呼就行。”一家人往家里走,四爷招呼四奶奶说:“去杀只鸡,小飞打小就爱吃肉。”
聂鹏飞急忙拦着说:“不用不用,不用破费,正常吃就行。”四爷一瞪眼:“破费什么?做了你就吃,哪儿那么多话。自从分了地,生活有盼头日子也宽松不少。再说你上次留下那么多钱都还没用完呢。”
聂鹏飞笑着说:“好好好,听您老的还不成。那钱您就留着吧,以后家里有事也能应个急。”因为本就是快到饭点,饭菜已经差不多,虽然还是以粗粮为主,但是比之前可要好太多。以前四爷五爷家过的才叫苦,要不是爷爷和三爷爷家里时不时的接济一点,恐怕都等不到42年逃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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