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本该高爽,此刻却显得灰蒙蒙的。
随着开考的锣声响起,考题被分发下来。
徐飞展开试卷,目光迅速扫过。
今年的策论题,不出他所料,极其务实。
一问农桑水利,如何因地制宜,增产防灾。
二问边防策略,如何以最小耗费,筑最坚固之防线。
周围的考生们,有的皱眉苦思,有的已经开始引经据典,奋笔疾书。
徐飞却没急着动笔。
他将炭笔和草稿纸取出,并未直接作答,而是用他早已习惯的逻辑分析法,将两个宏大的问题进行拆解。
“农桑水利,要素:土地、水源、种子、人力、节气、灾害……”
“对策:按水文划分,分段治理;推广优良稻种,样例数据;建立灾害预警,民兵联动……”
“边防,要素:地理、兵力、粮草、情报、敌情……”
“对策:险要处设堡,平缓处挖壕;军屯与民屯结合,就地补给;以商养战,设立互市,刺探情报……”
他将一个个关键词罗列出来,然后按照轻重缓急,因果联系,重新排列组合,构建起一个清晰的逻辑框架。
最后,他才换上毛笔,蘸饱了墨,将这些已经成竹在胸的观点,用最简练、最精准的文字,串联成文。
整整三日,他心无旁骛,下笔如飞。
当交卷的锣声响起时,他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
……
贡院深处,一间灯火通明的公房内,十几位考官被隔绝于此,正在进行紧张的阅卷。
所有试卷都经过糊名誊录,以防舞弊。
本次乡试的主考官,新任的本省提督学政刘大人,正端坐主位。
正审阅着一份份被副考官们初步评定为优等的卷子。
大部分文章,都写得花团锦簇,引经据典,四平八稳,却也千篇一律。
直到他拿起一份新的卷子。
只看了个开头,刘大人的眉头就微微一挑。
这篇文章,太不一样了。
没有客套的开篇,直奔主题。行文逻辑清晰得可怕,层层递进,环环相扣。
文风朴实无华,却字字千钧,充满了力量感。
“嗯?”他发出一声轻咦,引来了旁边几位同僚的注意。
他将试卷仔細读完,久久不语。
一位副考官凑过来问道:“刘公,此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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