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吏部铨选的结果张榜公布。
“承天朝,徐飞,字明礼,年七岁,经殿试铨选,考功上上,授翰林院侍读,从六品。”
榜文前挤满了人,当看到徐飞的名字和后面的官阶时,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七岁的从六品翰林侍读!
这在大承开国以来,闻所未闻!
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徐飞的名字,一夜之间,从一个“神童”的符号,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踏入了大承权力中枢的官员。
吏部那边很快派人来通知徐飞去领取官服与官印。
不出所料,翰林院的小吏领他到量尺寸的地方,裁衣师傅量了又量,眉毛拧成一团,最后无奈地摇头。
这京城的官服,没有一套是给七岁小儿预备的。
须得特制。
几日后,一套崭新的小官服与一枚沉甸甸的官印送到了别院。
官服材质精良,绣样精致,穿在徐飞身上,竟显得他更加玉雪可爱,倒像个瓷娃娃。
而官印握在手中,凉意直透掌心,仿佛有千钧重。
王家上下,连同侍奉的仆役,都屏息凝神,人人脸上写满敬畏。
不只官服官印,还有一道皇帝的口谕,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
所有人都跪下,静听着那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翰林院新科解元徐飞,才思敏捷,见识超群,着令其再接再厉,莫负朕望。钦此!”
口谕简短,并无实际内容。
可即便如此,这道旨意仍让在场众人心潮澎湃。
皇帝亲口嘉勉,这在过去铨选的惯例里,是从未有过的。
王侍郎连连叩谢,面上尽是与有荣焉。
徐飞垂着眼,心中不禁感慨。
这圣旨,表面上它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这并非仅仅是皇帝对一个孩子的赞赏,更像是一种宣示,一种无声的庇护。
他日,谁要动他,便要先掂量掂量。
望着案上那套官服的图样,徐飞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踏入朝堂的第一步。
他急匆匆回家。
一进门,就见周先生的马车停在门口。
徐飞快步上前,向周先生作揖赔礼,声音里带着点小小的急切:
“周先生,学生今日…想向王爷爷请个半日假。家里有些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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