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狂的决定,在当晚便付诸了实施。
张刘两家几乎掏空了库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西市的边缘地带,盘下了五个铺面。
新店开张,果然气派非凡。
门面比徐记大了整整一圈,烫金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雇来的数十个伙计穿着统一的崭新衣裳,拿着铜锣,沿街叫卖,声势浩大。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徐记分号门前的队伍,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长了。
许多原本还在观望的富家子弟和官宦人家的管事,也加入了排队的行列。
“听说了吗?张刘两家又开了五家店,卖的还是那些假货。”
“嘁,那种东西白给我都不要,拿出去不是丢我主子的脸吗?”
一个穿着体面的管事撇了撇嘴,“我宁肯在这多等几个时辰,也要买徐记的正品。这叫体面,懂吗?”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就是!送礼送个仿货,那不是结交,是结仇!”
“徐记的东西,贵是贵了点,但拿得出手啊!现在京城里,谁家的小姐少爷不玩那个‘拉叭叭’和‘琉璃哨子’?”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张德贵和刘猛的耳朵里。
他们站在自家富丽堂皇却门可罗雀的店堂里,再望向对面那几家铺面不大、却人头攒动的徐记分号,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们忽然明白了。
他们从头到尾,都搞错了方向。
低价,换不来这些买主最在意的——体面。
而体面,恰恰是钱买不到的。
这场仗,他们输得一败涂地。
与此同时,徐家。
徐老三看着自家铺子门口越来越长的队伍,有些忧心忡忡地对徐飞说:
“飞哥儿,那张刘两家跟疯狗一样,开了五家新店,咱们……咱们要不要也多开几家,把他们的势头压下去?”
徐飞正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闻言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三叔,不用。”
“啊?不用?”徐老三急了,“可是……”
“他们是在烧钱,我们是在赚钱。”
徐飞翻过一页书,“让他们烧,烧得越旺越好。等他们烧光了,就该哭了。”
……
醉仙楼的雅间内,酒菜已经冰凉。
张彪和刘锃相对而坐,两人都面如死灰。
“输了……全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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