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怦怦狂跳。
答应!快答应!
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疯狂叫嚣。
但他仅存的理智死死拉住了他。
这块饼太大了,大到能把他活活噎死。
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事,没有飞哥儿拍板,他不敢动,也不能动。
徐老三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滚烫的茶水让他冷静了些许。
“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缓缓放下茶杯,“只是,这铺子,我一个庄稼汉做不了主。”
他抬眼看着两人:“这事,得等我侄儿回来。”
张彪和刘锃的眉头不约而同地皱了一下。
本以为这徐老三是个好忽悠的,看来徐飞那小子早就打过招呼了。
只是……既然如此,那就不好对付了。
果然。
不等他们开口,里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六品官服,身形尚显稚嫩的少年走了进来,正是徐飞。
他甚至没有看张彪和刘锃一眼,径直走到桌前。
“砰!”
一叠足有半尺厚的卷宗被他重重摔在桌上,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两位家主,要谈合作,可以。”
“不过在谈之前,我们先把旧账算一算。”
他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账册,推到两人面前。
“元启十五年,张记布行,偷逃税银三百二十两,账目藏于城南米铺夹层。”
“元启十六年,刘氏茶庄,以次充好,冒领官府补贴七百两,假账由王师爷代做。”
“元启十七年……”
徐飞每念一条,张彪和刘锃的脸色就白一分。
那叠卷宗,密密麻麻,全是他们两家近十年来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时间、地点、经手人,一清二楚,详尽到令人发指!
两人的笑意彻底僵在脸上。
这……这怎么可能?!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他一个八岁的孩子是怎么知道的?!
刘锃后背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强作镇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小徐大人,说笑了。”
“当年家父为太后娘娘采办寿礼,也是立过功的,朝廷……总得念几分旧情吧?”
“这些事,可以再商量,再商量!”
他试图用太后和朝廷来压人,然而这话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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