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捂着火辣辣的脸,心中暗骂陆通翻脸无情,嘴上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密室里又陷入了死寂。
过了许久,还是张文远打破了沉默,他忍着痛,换上一副更加谄媚的笑容,凑上前去。
“东翁,小人……小人还有一个主意。”
“说!”
陆通没好气地喝道。
“我们可以称,那方老头当年兴办私塾时,曾向县衙借贷,后因经营不善,逾期未还。县衙是依照大承律法,才依规将私塾和学田收归官府的。”
张文远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至于学田……我们可以说是‘暂代保管’!放贷给塾师,此举虽不合规,但毕竟事出有因。”
“只要咬死这一点,再有刘大人在京中稍稍打点,那徐飞就算心有怀疑,也抓不到我们实质性的把柄!”
“毕竟,追究一桩陈年旧案的程序瑕疵,可比揭发侵吞学田的滔天大罪要难得多!”
陆通捏着胡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这个主意,虽然无耻,但确实可行!
把一桩刑事重罪,偷换概念,变成一桩程序不当的民事纠纷。
这样一来,操作空间就大得多了。
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许。
“嗯……这个法子,倒还有些意思。”
他沉吟着,来回踱了几步,最终停下。
“就这么办!先放出风去,看看那徐飞的反应。”
陆通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自负。
“哼,论科举,他徐飞是会元之才,惊才绝艳。”
“可论为官之道,在这官场里,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新兵蛋子!本官倒要看看,他一个八岁的娃娃,能掀起什么风浪!”
……
徐飞回到临时下榻的院落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没有理会任何人的问候,径直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稳。
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
简单的洗漱用饭后,徐飞带着几名亲卫,慢悠悠地出了门。
徐飞在城中信步闲逛起来,想再看看此地的风土人情。
不知不觉间,他顺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到了人烟稀少靠近城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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