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笑了笑。
“累得很，想讨口水喝。”
老汉一听，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涨红，像是受到了天大的荣幸。
他本就因常年劳作而佝偻的腰，此刻弯得更低了。
“有！有！小老儿家就在前面不远，大人若不嫌弃，请……请移步！”
徐飞点点头，从石头上站起身。
那老汉见他身形单薄，踉跄了一下，心疼得无以复加，竟是直接在他面前弯下腰，露出了瘦骨嶙峋的后背。
“小大人一路劳顿，想是乏了，老汉背您过去！”
这举动让徐飞心头一动。
古代尊卑有别，但他从未想过让一个长者如此。
他伸手扶起老汉：“老丈不必如此，我还没那么金贵。”
“这点路，自己走得动。”
老汉怔了怔。
他不再坚持，只是亦步亦趋地在前面引路，每走几步，便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仿佛生怕身后这位贵人会凭空消失。
村子里的路比官道更难走，坑坑洼洼。
老汉的家是一座低矮的茅草屋，墙体用黄泥糊着，风一吹，簌簌地往下掉土。
院子里，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在劈柴，一个面带菜色的妇人则在缝补一件满是补丁的衣裳。
两人看见老汉领着一个衣着干净的孩童进来，都愣住了。
汉子停下手中的斧头，警惕地问：“爹，这是谁家的娃？”
老汉嘴唇哆嗦，压低声音：“休得无礼！这位，是徐小大人！”
“轰！”
汉子和妇人脑子里像炸开一个响雷。
徐小大人？
那个传说中为民请命，敢在公堂上顶撞县太爷的神童？
两人脸色煞白，腿一软就要跪下去磕头。
“小人……”
“别！”
徐飞一步上前，及时扶住他们，“我只是路过歇脚，讨口水喝，当不得如此大礼。”
老汉见状，连忙打圆场：“小大人不喜欢这些虚礼，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倒水，大人渴了！”
那妇人如梦初醒，慌里慌张地冲进屋里。
只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响动，好半天，她才捧着一个陶碗出来，双手颤抖地递给徐飞。
为了找出一个没有豁口的碗，她几乎把家里为数不多的家当翻了个底朝天。
“大人……家里只有些浑井水，水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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