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明白。”徐飞郑重点头。
“你等等。”
王侍郎站起身,快步走向书房。
徐飞没有动,安静地坐在原处,将碗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片刻之后,王侍郎回来了。
他手里捧着一沓厚厚的纸,用牛皮纸封着,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他将这沓纸放在徐飞面前。
“这里面的东西,放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示人。”
徐飞没有问是什么,只是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
那东西入手极沉,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多谢王爷爷。”
“我这把老骨头,快到致仕的年纪了。能护你的日子,不多了。”
王侍郎的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往后的路,你自己走,要更加内敛,更加小心,藏起你的锋芒。”
“孙儿,谨遵王爷爷教诲。”
徐飞深深一拜。
他直起身,又道:“还有一事,需拜托爷爷。”
“说。”
“孙儿的启蒙恩师钱大塾师,新近收了一位弟子,年十二,已是秀才,天资不在孙儿之下。”
“孙儿想着,如此良才美玉,不该埋没于乡野。恳请爷爷能否与国子监祭酒说项,允其破格入学?”
王侍郎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抚须而笑。
“你这小子,刚脱了险,就开始为自己铺路了。”
他笑骂了一句,却满是赞许。
“这事简单,包在老夫身上。”
一顿饭,吃得惊心动魄。
饭后,王侍郎亲自将徐飞送到门口,又叫来最稳重的家丁,驾着马车送他回去。
马车轱辘辘地驶过寂静的街道。
回到徐家小院时,夜已经深了。
王翠莲和三婶赵氏还没睡,一直在堂屋里等着他。
“飞哥儿,回来了?”
“饿不饿?锅里给你留着饭呢。”
徐飞看着家人关切的脸,心中那根紧绷了一晚上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
他笑着摇摇头:“娘,三婶,我在王爷爷那儿吃过了,吃得很饱。”
与家人报过平安,徐飞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王侍郎给的那一沓牛皮纸包郑重地放在桌上。
他小心地解开捆绑的麻绳,揭开封皮。
最上面的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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