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书房内,灯火通明。
户部尚书刘承正听着下人的回报,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佩。
“大人,消息确认了。”
下人垂着头,声音压得极低。
“那个从江州来的小子,叫陆知节,确实是徐飞的师弟,今天已经入了国子监的率性堂。”
刘承的动作停住了。
国子监……
徐飞的手,竟然已经伸到那里去了?
那地方,本该是清流的自留地,是培养未来朝臣的摇篮。
他徐飞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小子,才进翰林院几天,就开始在国子监里安插自己的人了?
徐飞啊,你可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生。
刘承冷笑一声。
他算了算时日,秋闱乡试,不远了。
徐飞啊徐飞,你亲手给你自己埋下的这颗雷,本官可要好好帮你引爆它。
……
孙安一路风尘,走的都是荒僻小路,身上的青布衣衫早已被尘土染成了灰褐色。
他牵着一匹瘦马,站在徐府高大的门楼前,心中惴惴不安。
家丁见他形容狼狈,眼神里透着几分警惕。
“你找谁?”
孙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不敢直言是江淮布政使孙大人派来的,那名头太过响亮,在这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犹豫再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物件,递了过去。
“烦请小哥,将此物交予府上主事之人。他一看便知。”
那家丁掂了掂,是个硬物,见孙安神色郑重,也不敢怠慢,转身进了府。
此时,徐府后院的暖阁里,徐老头正抱着刚满周岁的孙儿徐安,笑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了。
小家伙咿咿呀呀地抓着他的胡须,口水流了他一身,他却半点不恼。
“老爷,门口有个外乡人,送来这个。”
家丁恭敬地呈上那个油布包。
徐老头接过,随手拆开。
里面是一枚小巧的官印,私印。
材质是上好的白玉,刻着四个篆字——孙氏承福。
江淮布政使,孙承福!
徐老头的呼吸猛地一滞,抱着孙儿的手臂下意识收紧。
怀里的小家伙被勒得不舒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瞬间回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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