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恭亲王当街杀人,确实是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但,这恰恰说明,皇帝……急了。”
“他越是急,我们就越要稳。
硬碰硬,是下策。那赵恺是皇亲国戚,背后是整个朝廷,我们是商贾,是乡绅,拿什么跟他硬碰?鸡蛋碰石头吗?”
“那依李兄之见?”
一位身材肥胖的盐商,王家家主,急切地问道。
李长青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他赵恺手里有刀,我们手里有……民心。”
民心?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解。
李长青好整以暇地解释道:“新政丈量土地,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加税!
是为了从我们手里,从天下百姓手里刮钱!
百姓愚昧,只看眼前三分利。
我们只需稍加引导,让他们明白,这新政一旦推行,他们的日子会比现在更苦。
到那时,不用我们出手,汹涌的民意,就能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恭亲王彻底淹没!”
“好计!”王家家主一拍大腿,“可是,谁去引导呢?”
李长青的目光,投向了厅堂角落里一个坐立不安的中年人。
那人名叫谭秉,是苏州城外小有名望的乡绅,祖上三代都以教书为生,在乡里间颇有声望。
今日被李家的人“请”来,他心中早已是七上八下。
“谭先生,”
李长青的声音温和下来,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
“令郎,似乎是在我们李家的米行里做账房吧?听说前几日,还从账上支取了一笔不小的银谭,说是……要为令堂看病?”
谭秉闻言,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在发抖:“李……李老爷明鉴!草民……草民对李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李长青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亲自将他扶起,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
“谭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令郎是个孝子,我甚是欣赏。
只是……令堂的病,怕是不好治吧?城里最好的药铺,可都在我们几家的名下。
若是……药材断了,那可如何是好?”
赤裸裸的威胁!
谭秉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自己的妻儿老小,此刻都成了攥在李长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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