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掷地有声,逻辑清晰。
方才还叫嚣不止的官员们,一时竟被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们只想着攻击新政,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这是“民反”。
通政司副使的话,直接戳破了他们的逻辑漏洞。
赵衍眼中闪过一抹赞许。
“言之有理。”
他沉声开口,一锤定音,“当务之急,是剿匪。至于新政……”
他的目光扫过反对的大臣,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等江淮安定之后,再议。”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徐飞,从班列中走了出来。
他身形尚小,站在一群高大的朝臣中间,却无人敢小觑。
“陛下,”徐飞躬身行礼,“周大人所言极是,处理山匪乃重中之重,其他事务皆可暂缓。”
他抬起头,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镇定。
“至于剿匪方略,臣已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江淮。恭亲王殿下,想必已有决断。”
……
江淮,恭亲王临时行辕。
赵恺一拳砸在沙盘上,震得代表山川河流的沙土簌簌作响。
“混账!”他怒不可遏,“这帮匪徒是地里钻出来的吗?!”
数日来,他派出的官军数次围剿,都扑了个空。
对方对大别山的地形了如指掌,官军一进山,就成了瞎子、聋子。
对方却能忽东忽西,同时在多地作案,让他分身乏术,疲于奔命。
更让他憋屈的是,为了集中兵力剿匪,他不得不暂停了对各大家族的田产收缴,连新政的推行都陷入停滞。
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挫败。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一名亲卫送上了一封火漆密封的信。
“王爷,京城徐大人的加急信!”
徐飞?
赵恺精神一振,连忙拆开信。
信上的字迹清秀有力,内容却简单得让他有些意外。
没有长篇大论的战术分析,只有寥寥数语,和几张画得有些稚嫩,却清晰明了的图纸。
“……于新选江淮籍人才中,择熟悉大别山地形之猎户后辈五人,伪为流民,入山……”
“……此物名为‘千里镜’,可于高处窥敌,图纸附后,令随行工匠加急赶制……”
“……匪众亦需食,其粮必藏于隐秘干燥之所。寻其粮仓,断其根基,则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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