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中闪现。
“宋大人！”
“劳烦派人去北境矿场，给我运『寒石』来！有多少要多少！记住，全部磨成最细的粉末！”
“寒石？”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那是什么东西？一种产自极北之地的蓝色石头，质地坚硬，除了偶尔被富贵人家当成庭院里的观赏石，根本一无是处。
用它来烧玻璃？闻所未闻！
但没人敢质疑。
三天后，第一批磨成蓝色细粉的寒石，快马加鞭地运抵了京城。
徐飞亲自上手，用一架小巧的戥子，以一种近乎偏执的精确度，调配出了新的配方。
当新一批玻璃管出炉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根玻璃管，前所未有的晶莹剔透，管壁厚薄均匀如一，在灯火下，甚至泛着一丝幽幽的蓝光，宛如艺术品。
“快！上冰！”
霍师傅的声音都在颤抖。
一盆混着大量硝石，已经降至零下十度的冰水被端了上来。
玻璃管被缓缓放入。
一息。
十息。
一百息。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水盆，连大气都不敢喘。
时间一点点过去，预想中的碎裂声，始终没有响起。
那根泛着蓝光的玻璃管，静静地躺在冰水中，完好无损！
“成……成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整个琉璃司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工匠们扔掉手里的工具，互相拥抱，又笑又跳，有人甚至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宋谦益和王方知也是面色涨红，激动地看着徐飞。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徐飞却平静地开口：
“还没完。”
欢呼声戛然而止。
众人不解地看向他。
徐飞拿起那根从冰水里取出的玻璃管，对着蒸腾的热气哈了一口气，管壁内侧立刻蒙上了一层白雾。
“看到了吗？”
他指着白雾，“边境的冬天，河水可能还带着地热，水温高于气温。”
“管子里全是雾，刻度怎么看？看个鬼？”
一句话，让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
是啊，他们只想着不碎，却忘了最根本的用途——观测。
只见徐飞不慌不忙，让人取来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