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望抬起头,那张素来憨厚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无人能懂的清明。
“孙先生,”他缓缓开口,“你觉得,这稻瘟,他们解得了吗?”
孙先生一愣。
“这……”
“解不了的。”
赵辰望摇摇头,“这神稻出自谁手,解法自然就在谁那里。能解此灾的,天下唯有一人。”
“他若不出手,谁来都没用。”
孙先生瞠目结舌,他想反驳,却发现无从说起。
是啊,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道理谁都懂。
可问题是,现在所有人都认定,这场灾祸的源头就是徐飞的报复,陛下更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谁还敢去请他?
“殿下,您的意思是……”
“等。”
赵辰望只说了一个字,便重新低下头,不再言语。
幕僚们面面相觑,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
时间,就在这般煎熬的等待中,又过去了三日。
就在满朝文武快要绝望,连赵衍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向那个竖子低头时,京城里,悄然出现了一本新的册子。
这本册子没有署名,纸张粗劣,印刷模糊,像是某个乡下小作坊的产物。
与之前那本装帧精美、字迹工整的《稻种病虫防治要略》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一个在城郊种地的老农,正对着自家枯黄的稻田唉声叹气,一个路过的货郎塞给了他一本。
“老哥,别愁了,试试这个,兴许有用。”
老农将信将疑地翻开,顿时愣住了。
这册子里的字,写得歪歪扭扭,跟鸡爪子刨过似的。
但奇怪的是,旁边却配着一幅幅简单易懂的图画。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人,先是把一种黑乎乎的、像是锅底灰的东西撒进田里,然后又提着一个木桶,桶里画着几条扭动的蚯蚓,倒入了田埂的水渠中。
画风虽然粗糙,但步骤清晰明了,连不识字的人都能看懂。
“这……这是什么法子?锅底灰?蚯蚓?”
老农满心疑窦。
上次石灰水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不敢再轻易尝试。
可看着奄奄一息的稻苗,他心一横,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按照图画上的指示,从自家灶膛里扒拉出所有锅底灰,小心翼翼地撒进田里,又让自家小孙子去田埂边挖了一罐子蚯蚓,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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