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愣在原地，看着徐老头，忽然“噗通”一声又跪下了，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
“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奴才……奴才没齿难忘！”
“起来起来，一个大男……一个大人，动不动就跪什么。”
徐老头把他拉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些碎银子，足有七八两，直接塞进小太监手里。
“拿去，先给你娘请个好大夫，救命要紧。”
小太监捧着那包沉甸甸的银子，手抖得厉害，眼泪更是止不住，“不行，老爷子，这太多了……我不能要，我……”
“让你拿着就拿着！”
徐老头把他的手合上，“一个唾沫一个钉，别磨叽。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人命可就一条。”
说完，他摆摆手，赶着自己的驴车进了内院。
至于那小太监说要还钱的话，他压根没往心里去。
在这宫里，能帮一把是一把，算是积德了。
过了七八天，徐老头又进宫送货。
刚卸完车，就看到上次那个小太监在路口探头探脑地张望。
一见到徐老头，他眼睛一亮，立马小跑了过来。
“老爷子！”
小太监跑到跟前，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双手递上。
正是徐老头上次给他的那个。
“老爷子，您的钱，我还给您。”
徐老头有些意外，接过来掂了掂，分量没少。
“你娘怎么样了？”
“请了大夫，开了药，已经好多了！”
小太监眼圈又红了，但这次是激动的，“大夫说，再调理些时日就能下床了。老爷子，您就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
他又要下跪，被徐老头一把搀住。
“行了，人没事就好。”徐老头打量着他，见他虽然依旧瘦弱，但眉眼间那股死气已经散了，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安德海，宫里人都叫我小安子。”
“小安子啊，”徐老头点点头，“我看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在这宫里当差，光有好心肠可不够。”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
“记住几句话。
第一，眼睛要尖，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心里要有数。
第二，嘴巴要严，什么该说，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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